顾羡是近距离观察者。&¥o5£_¨4+看?书?` 2更 这份专注和自律,让顾羡在心底不得不升起一丝复杂的、近乎敬佩的情绪。 一个己经站在行业巅峰、坐拥名利、美貌与演技并存的女人,为什么还要屈尊降贵,像个普通学生一样,扎进枯燥的课堂和繁重的考试里?为什么还要耗费心力去演一场学生话剧? 那些外界盛传的“苏寒颜天赋异禀,随便演演就能成功”的论调,在顾羡看来,简首是最大的误解和侮辱。 他同意苏寒颜有天赋,那是一种近乎妖孽般的光环和领悟力。 但她绝对、绝对不是靠“随便”成功的。 她的成功,是建立在这种近乎偏执的、对每一件事都力求完美的认真之上。!微?趣_小-说-网¢ ?追`最-新!章¢节+是建立在她对自己近乎残酷的严格要求和永不松懈的进取心之上。 只是…… 顾羡的目光掠过她清冷完美的侧脸,那眼神深处,是一如既往的、拒人千里的疏离。这份专注和认真,只针对她认定的事情本身,而非针对周围的人。 她心狠,对自己狠,对别人更狠。没有多余的感情,高傲冷漠得像喜马拉雅山顶的积雪,对身边的所有人——助理、同学、甚至那些试图攀附的导演、制片——都保持着一种冰冷的距离感。 唯一的例外,大概只有那个失散多年、如今归来的“白月光”林屿。 想到林屿,顾羡心底那点刚升起的敬佩瞬间被冰冷的嘲讽覆盖。再完美、再努力又如何?她的心,终究是冷的,只为一个特定的人留有余温。 期中考试周终于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到来。艺术学院理论楼的走廊里弥漫着油墨和纸张的气味,夹杂着学生们临阵磨枪的低声背诵和紧张的交头接耳。 顾羡坐在考场里,握着笔,看着试卷上熟悉的题目,心中却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感。·0.0\小/说.网′ _无!错^内.容.他复习得很扎实,苏寒颜这两周的“消停”给了他宝贵的专注时间。更重要的是,他知道,随着这场考试的结束,苏寒颜在南大电影学院的“学生”身份,也将正式画上句号。 她不会再出现在这个教室,不会出现在图书馆那个靠窗的位置,更不会出现在排练室里。他们之间那层“同学”的、勉强维持着表面平和的关系纽带,即将彻底断裂。 笔尖划过纸张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顾羡答得很顺畅,心思却有一小部分游离在外。 他在想,等考完试,苏寒颜大概会立刻飞回她那遍布全球的行程中,去参加更多的名流晚宴、品牌盛典。 而他,也将彻底摆脱这层“同窗”的枷锁,只留下那笔冰冷的债务和一份纯粹的金主与替身的契约关系。 这样很好。 顾羡在最后一道论述题的结尾处,用力地画上了一个句号。 他抬起头,目光透过窗户,看向外面晴朗却冰冷的天空。 他希望,从今往后,两人见面的次数,越少越好。每一次的减少,都意味着离彻底还清债务、斩断孽缘的目标,更近一步。如同卸下了无形枷锁的一环,呼吸都仿佛顺畅了些许。 最后一门文化课笔试的结束铃声,如同天籁般响彻理论楼的走廊。空气里弥漫着油墨、纸张和一种解脱的气息。学生们像泄了闸的洪水涌出教室,脸上带着考完试特有的、混合着疲惫和轻松的复杂表情。 顾羡交了卷,走出考场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紧绷了近两周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,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几分。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走廊上,明亮得有些晃眼。 “顾羡!考得怎么样?”李岁矜像只精力过剩的猴子,从后面窜上来,一把搂住顾羡的肩膀。 “还行。”顾羡言简意赅,脸上带着一丝真实的轻松,“总算结束了。” “是啊!解放了!”李岁矜夸张地伸了个懒腰,随即凑近,压低声音,带着八卦兮兮的兴奋,“哎,假期什么安排?是不是要去参加那个……《新生代剧场》?” 顾羡并不意外李岁矜知道这事。这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