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!
不要!
他在心中疯狂地咆哮,可身体却像提线木偶,完全不受控制。
陈平渊操控着他的手,缓缓抬起,将刀尖对准了他自己的小腹。
“别紧张,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。”
“第一步,精准切开表皮层、真皮层、以及皮下组织,注意避开主要血管,确保素材能保持最长时间的清醒。”
陈平渊的声音,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,在钱宏博的耳边响起。
下一刻,刀锋刺入。
“唔——!”
钱宏博浑身猛地一颤,眼白上瞬间布满了血丝。
剧痛,混合着无边的恐惧,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他想惨叫,想昏厥,然而陈平渊甚至连他痛苦嘶吼的权力,都一并剥夺了。
他只能将自己的脸色憋得紫青,感受着自己的手,在另一个意志的操控下,稳定而精准地,划开自己的皮肤。
“很好,切口很完美。”
“不愧是钱教授,手就是稳。”
陈平渊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。
他继续操控着钱宏博的手,让他用自己的手,一点一点地,划开自己的肚腹。
鲜血汩汩涌出。
温热的内脏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蠕动。
钱宏博活活疼晕了过去。
又被一股温和的星源之力刺激大脑,再次悠悠转醒。
醒来,便是新一轮的解剖。
周而复始。
陈平渊甚至“贴心”地为他注射了大剂量的肾上腺素,并用星源之力护住了他的心脉,防止他因为心脏骤停而过早死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也许是一个世纪。
当钱宏博的意识己经彻底模糊时,陈平渊终于解开了对他身体的束缚。
钱宏博原本己经开始涣散的瞳孔,突然没来由地回光返照般一凝。
他用尽最后的力气,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,不再是求饶,而是一种纯粹的困惑。
“为……什……么……”
为什么……要用这种方式?
陈平渊俯下身,看着这张己经不成人形的脸,看着这个前世犯下滔天罪孽的白衣屠夫。
他笑了。
那笑容里,没有温度,只有戏谑。
“你刚刚不是对你的学生说,这是恩赐吗?”
“你看老师对你多好?”
陈平渊的声音,模仿着钱宏博之前的语气,轻柔地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我在帮你进化。”
“让你成为……你自己伟大事业的……最后一块基石。”
陈平渊说完,操控起钱宏博的双手,一手猛的扯住他自己的头发。
另一只手,则握着那把沾满了他自己鲜血的手术刀。
在钱宏博彻底崩溃的、无声的绝望中,刀锋,缓缓割下。
鲜血,染红了整个解剖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