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闷闷的。
拿着电话的楚安然愣了一下,擡头看了眼窗外明晃晃的阳光,“好,在哪?”“在宋氏附近的咖啡厅。”楚安然到咖啡厅的时候偌大的大厅里就只有依豆坐在角落里,音响里放着梁静茹的‘偶阵雨’,缠绵哀伤的曲调,现实的歌词。她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那句‘谁能任性不认命’,苦涩的勾了勾唇角,是啊,谁能任性不认命。“小姐,需要点什么?”服务生手里托着托盘,微微欠身。“果茶。”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,楚安然脸上满是倦怠,脸色有些苍白,捂着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。“楚安然,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?”依豆用勺子搅动着带着奶香味的咖啡,厚厚的齐刘海挡住了她眼睛里的情绪。黑色的长发自然的垂下,更显得她的脸苍白消瘦!楚安然端着果茶的手微微一顿,擡起头来时眼睛里星星点点的水渍,像是黑夜上空闪烁的星辰,“说吧,我尽全力。”依豆猛然间擡起头来,楚安然这才发现她的眼睛红的骇人,血丝布满了白眼球,一根根尤为明显,“我要你劝服思年动手术,mathieu教授说,只要他愿意配合治疗,还是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。”vexn。“依豆,木槿宸已经在联系了,如果有合适的肾、源,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劝他,只是,在此之前我不想他有了希望又失望。”楚安然垂下眼帘,握着杯子的手在发抖。她希望宋思年活着,甚至,她愿意将自己的肾移植给他,只希望他好好的活着!依豆的眼里突然迸射出奇异的光,那种光亮几乎要将所有的一切焚烧殆尽,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楚安然的手臂,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刺进她的肉里。“楚安然,两年前是我姐姐捐的肾给他,我和我姐姐是双生子,我会这就去法国做检查,如果符合移植条件,你就帮我把宋思年带去法国。”依豆哽咽了一下,眼里的光逐渐熄灭,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别告诉他捐肾的是我,就说,是个车祸过世的人。”“依豆。”楚安然震惊的看着她,想过无数种可能,独独这种,是她不能答应的。“呵——”依豆苦笑,终于放松了手上的力道,萧瑟的看着面前的咖啡,“楚安然,你比我了解宋思年,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接受我的肾,他不肯欠我是因为他给不起我要的,可是安然,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呢?这比让我死还要难受,这段时间,我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,你知道我看着他的身体一天天衰败下去,是怎样的感觉吗?那比拿刀凌迟还要让我绝望。”楚安然的唇瓣在颤抖,心也在颤抖,依豆第一次叫她安然,却让她绝望的想哭。这是谁说的,好人一定会有好报,可是宋思年呢,依豆呢,他们从来没做过什么错事,却偏偏有这么坎坷的命运。难怪,宋思年在圣母院前会露出那种憎恶的表情。“依豆,你想过思年的感受吗?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不是玩偶,他应该有他选择的权利。”她想起了两年前,宋思年也曾这样不告而别,那时的自己是怎样的感受。“楚安然,如果是两年前,你会怎么选择?”依豆看着她,唇角带着释然的笑,似乎已经知道她会如何选择。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句歌词,是的,如果是两年前,她也会像依豆这么选,就是今天,她也愿意将自己的一颗肾给宋思年。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你替我照顾他,好吗?”依豆的祈求的望着她:“他最近老是头晕,恶心想吐,夜晚睡不好。”依豆在一旁细细的叮咛,眉宇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,像个远出的妻子,楚安然听着却想哭,她紧紧的咬着唇,用果茶的杯子挡住渐渐红透的眼眶。从咖啡厅出来,依豆就直接去了机场,楚安然想送她,被她拒绝了。楚安然一个人站在繁华拥堵的街道,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