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起来,凉倚上,坐满了人。
眉头紧紧蹙起,这场婚事,怕是艰难重重吧,楚安然能不能坚持下去,他甚至不敢确定,父亲的手段有多狠,这些年,他也算了解。你若不离,我定不弃——这句誓言谈何容易。楚安然,你是否真的能如你所说,始终坚守。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,眉头下意识的蹙起,许久,才开口:“进来。”安妮推门而入,将一叠文件放在木槿宸的办公桌上,一转头,就看见他站在落在窗前,阳光落在身上,将他的周身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,就连冷硬的黑色都变得柔和起来,指间的烟已经燃尽,地上,亚麻色的木地板上落了一地的烟灰。听到声音,木槿宸慢慢的回转过头来,那一幕如电影的慢镜头一般,安妮敛了眼里的神色,垂下了眼睑,多少年了,还是忍不住会觉得惊艳,但是,她永远只能站在这个距离看着他。“总裁,楚安然的工作?”她站了一下,最终还是迟疑的问出了口,一大早,楚安然和总裁十指紧扣来公司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木氏,甚至还有秘书部的同事听到总裁亲口承认楚安然是他的未婚妻。听到楚安然的名字,木槿宸的面容上竟然染上了淡淡的笑意,许是察觉到安妮还在,微微敛了笑意,“按秘书部的正常工作指给她就好。”“是!”安妮应下,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出去,而是踌躇着站在原地。木槿宸擡头,“还有事?”安妮抿了抿唇,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:“总裁,楚安然真的是你未婚妻?”办公室内一下子变得有些安静,安妮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文件,心跳随着这份沉默渐渐加快,几乎有转身要逃的冲动,她期待木槿宸的回答,却又害怕他真的承认。“安妮,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公私不分的问题,若是再有下一次,自动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。”许久,木槿宸终于开了口,冷静沉着,安妮紧紧悬着的心一下子跌落了谷底,脸色一白,急急的鞠了个躬退了出去。楚安然从木槿宸的办公室出来,就接到宋思年的电话,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,那种熟悉的疼痛再次在心底蔓延,似乎,从上次过年后,就再没见过了。这些天,报纸上一直在报道他的消息,楚安然份都看,从未错过。报纸上说:他接掌宋氏集团,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。报纸上说:宋氏集团有几个股东要撤股。报纸上说:因为前总裁突然离世,宋氏集团的股票一落千丈。但是这些,楚安然都从来不去在意,因为她知道,宋思年一定能解决,就像韦一说的,宋思年有化腐朽为神气的能力!其实,韦一说的这个腐朽就是她楚安然,她对乐器这累的东西从来都是敬而远之,可自从与宋思年相恋之后,居然学会了欣赏钢琴名曲——贝多芬的报纸上说:宋思年即将和依豆订婚,连婚期都定好了。一大半篇幅,几乎都是依豆挽着宋思年手臂的照片,也更加放大了他眼里的悲伤,那双总是盈满了浅浅笑意的眼眸里,只剩下满目的疮痍。“安然,我在木氏的楼下。”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,电话里,黯哑的声音被钢琴柔和的调子笼罩,更显出了他的倦怠!楚安然握着手机的手在收紧,“好。”她想,她还欠宋思年一个交代!下了楼,一眼就看到停在对面的黑色路虎,车窗玻璃降下了一半,露出宋思年绝代风华的侧脸,车里,烟雾缭绕,他靠着椅背,盯着前面发呆。楚安然上了车,呛人的烟味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,烟灰盒里,已经是满满的一堆燃尽了的烟蒂。宋思年将车窗全部打开,把手中燃了一半的烟丢出窗外。两个人安静的坐着,谁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