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钰再登二分明月楼。~g,g.d!b`o`o`k\.¢n*e_t^
贾颂平、鲍志道、汪庭璋、马曰倌等六家盐商,急忙迎上来,比见了亲爹还亲。
“大人,您安然无恙,我等真阿弥陀佛!”
“要您有个三长两短,我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”
甄钰脸一板,满脸愠怒一拍桌子:“闭嘴!”
六个盐商,唯唯诺诺,急忙闭嘴。
甄钰冷若冰霜:“本钦差一到扬州,就差点被崇刚刺杀。陛下震怒,雷霆处置了崇刚。谁知你们请我赴宴,竟是鸿门宴?勾结白莲圣母,又要行刺本官?老虎不发威,你们当本官病猫啊?来人啊!”
“在!”
包勇、刘齐等锦衣卫,齐声轰然出现。
“!!!”
六个盐商见势不妙,急忙跪到在地。
“甄大人!我等真的不是刺客同党啊。”
“就是,我们真的不敢勾结白莲谋逆。”
“恳请大人法外开恩、给我等一条活路。”
甄钰瞪了他们一眼。
盐商讪讪,不敢再说。
田启圣唱起红脸:“甄大人,您险些被白莲圣母刺杀,我等都罪责难逃!只是···我等知道大人最是宅心仁厚,请求大人再给一条生路,稍作宽宥。我等必感激涕零,衔环结草,以报恩德。”
甄钰叹了口气,仰天道:“之前,我就说过。我这人,最不爱记仇。便是我老泰山之死,我都不愿相信是在座所为。,完!本.神¨站· \最`新^章′节~更.新_快/让你们乐捐,交点议罪银就算了。可是你们呢?”
“江春,竟然公然辱骂、威胁本官?”
“你们说!他是不是与那白莲教刺客勾结?”
贾颂平六人对视一眼,满是惊喜。
听甄钰之意,似乎要将白莲教行刺之事,屎盆子扣在江春头上?
那我们岂不没罪了?
死道友不死贫道。
一个江春顶罪,换来大家岁月静好,何乐不为?
何况江春已死。
何况同为友商。
在座各位都是盐商,无奸不商,自然分得清轻重、拎得清缓急。
一个个争先恐后表态。
贾颂平抢先道:“对!我那晚亲眼所见,江春桀骜不驯,竟敢以下犯上,辱骂钦差大人!他定是与那白莲教妖女勾结,里应外合,害死大人。”
他作为东道,二分明月楼的主人,自然最怕甄钰追究责任。
一旦穷追起来,他绝对首当其冲、难辞其咎。
甄钰是他请来的,刺客在他家发动的。
谁也不会替他说话。
贾颂平一带头,鲍志道、汪庭璋、马曰倌急忙附和。
“我等,亲眼所见。”
“江春这狗贼,逆附白莲,参与行刺,准错不了!”
“我看只怕林大人之死,江春也有重大嫌疑。”
“虽然江春也是扬州盐商,平素相识,但知人知面不知心。*0~d^i*a′n′k-a?n¨s¢h_u′.?c\o!m·恳请钦差大人重惩此僚!”
甄钰淡淡道:“那各位可愿意作证?指认江春乃行刺钦差的主谋?”
“我等愿意!”
田启圣和六大盐商,巴不得赶快甩锅,一起点头。
江春你都死人一个,也不会在意什么罪名吧?
死道友不死贫道。
得到了诸多盐商“人证”,铁证如山,甄钰点点头:“既然如此,那本钦差对江家抄家,自然顺理成章、有理有据。”
田启圣几人再做应声虫。
“有理,万分有理。”
“江春已死,真是便宜了他!”
“就是,不然以他之罪,当碎尸万段!”
其实,若是认真推敲,江春勾结白莲、参与行刺,疑点重重。
最不容易解释的一点,便是既然是同党,为何吕观音还要用江春做人肉盾牌?挡子弹?
当然,也可以解释成甄钰开枪,情急之下,白莲圣母死道友、顺便杀人灭口之举。
关键是,甄钰以“行刺钦差”的罪名,压得当日所有目击者与他口风一致。
田启圣和盐商们都有嫌疑,谁敢开口翻供?
不是给自己找麻烦?
就这样,一场交易愉快达成了。
甄钰得到了江春谋逆铁证如山,扬州官府和盐商举证脱罪,只有江春一家受伤的世界达成了。
死去的江春:请替我发声。
甄钰伏手:“好。第一件事,我们算达成一致了。”
“但各位还不能脱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