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顺王脸色剧变。/1′1.k′a?n¨s,h!u¨.*c¨o′m~
他浑身发抖,看了一眼依旧不动声色的崇平。
内心天人交战。
给,还是不给?
终于,忠顺王哈哈一笑:“圣明无过于陛下!”
他索性坦白道:“臣弟的一点小心思,那是一点都瞒不过陛下耳目。”
“臣弟早就听说,江南大盐商,富甲天下。理应为朝廷财政出一份力啊。”
“可有太祖制度,盐商交税极微薄,三十税一,简直没有天理。”
“他们富得流油,朝廷却坐困愁城,如此下去,天下必然大乱。”
“而朝中那些文官,特别是从东南出身的官员,又朋比为党,不顾大局,一心保护东南盐商利益。朝廷推行新盐税改制,就算派林如海这样的能吏,也阻碍重重,难上加难。”
“臣弟看着皇兄天天为那点钱发愁,实在气不过!”
“我大周江山社稷,岂容这些城狐社鼠,作威作福?”
“非常之时,当用非常之法。”
“臣弟心一横,干脆派人伪装成林如海,抄了第一大盐商徐应龙的家!”
“只是不知怎么的,阴差阳错,抄来的银子不翼而飞。”
“臣弟派人四处寻找,总算把一半黄金找回来了。价值千万!”
“本想找个合理的由头,献给陛下,以充内库。想不到陛下已经知道了···”
崇平面色平静,仿佛对忠顺王这套漏洞百出的说辞,深信不疑:“那就劳烦王弟,从王府送来吧。·新′完′本*神^站+ ?更′新?最^快′让朕也见识见识,这富甲天下的横财。”
说的客气,但忠顺王知道,没得商量。
如果敢不交出来,后果极其严重。
“好!”
忠顺王嘴巴发苦,狠狠瞪了崇刚一眼。
不争气的东西。
害我白高兴一场。
我忍。
不过献给崇平,能平了林如海的账,不会被怪罪,也不算太亏。
他很清楚崇平脾气——结果好,就一切都好。
刚运到王府,还没焐热的金子,就这么水灵灵,运入宫中。
忠顺王心疼如绞,将头转向一旁。
马德,当没看见吧。
孤的金子!
崇平看着那堆积如山的二十箱大金砖,也眉飞色舞,颇为兴奋,上去就摸。
忠顺王推金山、倒玉柱,奉承道:“臣弟为皇兄贺,为大周贺。有了这千万黄金,我大周今年无饥馑矣。”
谁知。
这一摸,心细如发的崇平,却看出了问题。
“金粉?”
崇平的手中,竟然沾了一层细细的金粉。不仔细看,根本看不出来。
这不是十成十的金砖,怎么还会掉粉?
崇平脸色古怪起来。
他又试着拿起另一块金砖,又掂量了掂量。
“重量,不对?”
崇平做皇子三十多年,一直监管户部,经验丰富,金银一过手就知道足不足两。-三^叶¢屋` *无?错~内-容·
崇平又将两块金砖猛然一拍。
只听“嘎”一声。
金砖,竟然碎了。
断面上,露出里面铅块。
“这是···”
崇平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。
“啊?”
忠顺王也脸色大变。
这金砖里面,怎么会是···铅嘎达?
他急忙冲到一个大箱子前,又砸了两块金砖。
只见金砖里,竟然也是一坨铅嘎达。
铅与金密度不同,但也十分沉重,故而能骗过不少人。
也就是崇平心细如发,才能从重量差异发现异常。
“···”
忠顺王脸色剧变。
他发疯地在箱子里翻找,将整个箱子都翻过来。
颤抖的手,随便抓起两块金砖,又是一砸。
金砖粉碎。
露出了黑乌乌的铅块断茬。
崇平脸色冷峻,淡淡道:“王弟,你不是说从徐家抄出千万金子吗?这怎么回事?”
忠顺王一副活见鬼,喃喃道:“对,对啊。我之前接到下面报告,都说是金子的呀?怎么变成这样···”
他突然脸色一变,意识到不对劲。
若是这批千万金砖,被证明是假的,那真的呢?
更要紧的是,这些金砖都是从自己王府里拿出来的。
自己还向崇平保证了,确实有千万金砖。
真的怎么办?
从何处而来?
他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