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荣国府在陛下面前,大大失了圣宠,只怕贾元春也会受到牵连。*3-y\e-w·u~./c_o-m¨
哪怕崇平不爱女色,宫斗也少不了。
正因皇帝到后宫次数少,皇后妃嫔们才更要争夺为数不多的资源和机会。
前段时间,盛传甄家失宠,即将抄家,甄寰没少受各方挤兑。
好在甄钰那臭小子进宫一趟,不知怎么的,陛下这两天心情大好,连连夜宿后宫,对甄家也破天荒称赞了一回。听说今天还封赏了弟弟。
不枉上次被这臭小子吃了两回胭脂。
风水轮流转,貌似轮到贾家倒霉了。
高庸点头:“奴婢去的时候,荣国府乱成一锅粥。咱没等他们通禀,就进去看看。想不到那贾赦竟然动起手来了,派他儿子贾琏带家兵家将,盔明甲亮,去拿甄钰。”
“啊?”
崇平更火冒三丈:“混账!竟然擅动私兵?”
“可甄钰真不是盖得!”
高庸看崇平、萧皇后、两位贵人都目不转睛盯着自己,顿时来了精神。
上次陆英在崇平面前,说甄钰事迹,就引得皇帝很爱听。
这次轮到咱家表演了。
高庸乃是保定人。所谓保定的腿子,乃是穷苦人家活不下去,要入宫做太监的祖传(叔侄同族)手艺,所谓“眼皮子、嘴皮子、狗腿子”三绝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
眼皮子,就是该看的如鹰眼、不该看的瞎眼、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眼皮不打架。
嘴皮子,就是要不该说是哑巴,该说时候能把黑的说成白的,死的说成活的。
狗腿子,就是跑得比狗还快,步行能追上主子骑马。
高庸发挥祖传艺能,绘声绘色,讲述其甄钰如何桀骜不跪,如何以一敌百,如何枪术如神,将贾赦、贾琏等人打得一败涂地。
崇平越听眼越亮,将稀粥一饮而尽,大笑:“好痛快!好故事!可下饭!梓潼,再盛一碗!”
萧皇后急忙接过碗来,笑道:“甄钰这孩子,竟以一当百,真真了不得!不枉陛下慧眼识珠,提携他。”
宜贵人甄寰心中涌出四个字“卫霍之资”。
进宫之前,弟弟还是一纨绔膏粱,难道这些年弟弟真改邪归正、突飞猛进?
欣喜的泪花,在甄寰眼中微闪。
贤贵人贾元春却紧紧咬着下唇,诚惶诚恐,跪地请罪:“陛下!臣妾代荣国府···”
“贤贵人不必请罪,与你无关。”
崇平淡淡一摆手。
但谁都听的出来,语气中的不悦和梳离。+x,s,a+n?y*e?w?u`._c¢o\m*
贾元春美眸含泪,却不敢再说一句,讪讪而起。
“哼,贾赦贪婪残暴,目无法纪,为争夺一把古玩扇子,竟打死了一个秀才,有司早有奏报。”
崇平目带寒霜:“这次又纠集家兵家将,擅动私兵,围殴家人,还要想吃绝户?荣国公岂会有这种不肖子弟!朕让他先绝了户!”
他又将碗重重放在桌上。
粥都洒了出来。
贾元春又含泪跪下去。
自作孽,不可活。
陛下之前目光集中在甄家,现在倒好,贾赦这么一搞,荣国府成了眼中钉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
高庸急忙跪下道:“陆指挥使,恰好也跟奴才一起去的。他当时就以贾赦违反《大诰》,擅动私兵为理由,将贾赦、贾琏和一众家将统统抓入诏狱中,要严刑审问呢。”
“哼!”
听陆英已经抓了人,崇平的气才消了几分,但余怒未消道:“告诉陆英,不许徇情,给朕上刑,严加审问!还有什么不法情事,统统让贾赦交代!”
“是!”
高庸领旨,偷笑。
甄钰,咱算对得住你那五万两了。
得到旨意的陆英,立即改往诏狱中,盯着锦衣卫对贾赦、贾琏大刑伺候。
什么廷杖、手指夹、弹琵琶。
诏狱十八刑,各个都很刑!
贾赦、贾琏惨叫声,不绝于耳。
正所谓:宦官眈眈小动唇舌,不肖种种大承笞挞。
皇帝的诏书,同样在朝廷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“什么?陛下任命一十四岁少年为锦衣卫千户?还特命钦差,去扬州查林如海之案?”
正在午休的首辅齐衡听到得意门生严春芳之言,当时就从春凳上做起来。
严春芳也一脸不可思议:“学生刚在通政司听说的。千真万确。方才高庸已去宣过旨了。”
“这么大事?陛下为何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