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余的动作，只是那双清冷的眼眸，如同深渊般锁定了柳无眠。

“啊——！！！”

柳无眠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嚎！他双手死死抱住头颅，十指深深掐入发髻之中！

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疯狂穿刺、搅拌他的大脑！他修炼多年的精神秘术此刻成了反噬自身的毒药，识海在对方恐怖的精神碾压下寸寸崩裂！

“嗬…嗬嗬…眼睛…我的眼睛！”柳无眠双目赤红，眼球凸出，眼角甚至渗出血丝！他感觉眼前的世界在旋转、在破碎！

无数扭曲的幻象在他脑中翻腾！那些被他用精神秘术害死的人影，扭曲着、哀嚎着向他扑来！

“噗通！”他重重跪倒在地，身体剧烈地抽搐着，如同离水的鱼。口鼻之中，鲜血缓缓溢出，混合着白沫。

他眼神涣散，失去了所有神采，口中只剩下无意识的嗬嗬声和破碎的呓语：“江山…蜜糖…砒霜…眼睛…好多眼睛…”己然彻底精神崩溃，形同废人。

苏小小不再看他一眼，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聒噪的飞虫。

“驾。”她轻唤一声，手中缰绳微抖。

驽马迈开步子，拉着马车，从容地从瘫倒在地、兀自抽搐呓语的柳无眠身边驶过。车轮碾过掉落的折扇，发出轻微的碎裂声。

太子的“诚意”，连同他最倚重的“鬼书生”，一同化作了路边的尘埃与疯癫的呓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