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裤腿,声音带着绝望的哭嚎,“求您了!带上我们小姐吧!她…她不能死在这里啊!”
苏小小脚步一顿,身体微侧,轻易避开了他沾满血污的手。她转过头,裹着头巾的脸只露出那双冷漠的眼睛,目光像两把冰锥,刺在护卫绝望的脸上。
“你们的死活,”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护卫耳中,也传入那丫鬟和小姐耳中,字字如冰珠砸落,“与我何干?”
说完,她不再看护卫瞬间惨白的脸和丫鬟骤然爆发的绝望哭泣,也不看那位李家小姐空洞失神的眼睛。她用力一拽缰绳。
“驾!”
骡子迈开步子,拉着简陋的车架,跟着苏小小,毫不犹豫地走下斜坡,朝着与那支覆灭车队、与那三个苦苦哀求的幸存者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。将那片血腥的狼藉和绝望的哭喊,彻底抛在身后。
夕阳将戈壁染成一片刺目的血红。风卷起沙尘,模糊了视线。
身后,护卫绝望的嘶吼和丫鬟崩溃的哭求,被风吹得断断续续,越来越远。
“…你会遭报应的…见死不救…畜生…”
“…小姐…小姐您醒醒啊…我们怎么办啊…”
“…娘…爹…我怕…”
苏小小牵着骡车,在血色黄昏中沉默前行。腰后的刀柄在余晖下泛着冷硬的光。身后的哭嚎与诅咒,如同吹过戈壁的风,掠过她耳边,未曾在她心湖中激起一丝涟漪。
生存,从来都是独行者的游戏。多余的怜悯,只会成为陪葬的裹尸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