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绷紧,露出严肃之色:
“贵国红缎刺客当众行凶,此乃———”
“且慢。”
春申君黄歇突然从文官队列迈出。
这位执掌楚国军部的权臣穿着素色深衣,腰间却悬着柄形制古怪的短剑。
他抬手打断张记:
“刺客所用机甲,乃墨家秘术,楚国从未拥有,红缎刺客又怎会轻易得知?”
“春申君此言差矣,你楚国在我大秦安插了不知多少细作,探查了多少秘密还需要我多说吗?
那机甲秘术已经是我秦国三十年前的产物,就因为无法正常操控才废弃,却没想红缎刺客以生物秘术控之,肆意屠杀。
我国二公子赢湛,竟身死当场,当日列国学子皆看到那机甲破碎之后,血肉相连的枝干,也是假的吗?”
“口出狂言之辈,这等说辞,置大王于何地?”春申君当场拔剑。
闫冰却在这个时候站在了张记身前。
“春申君确定要动手?”
气氛剑拔弩张,楚王突然咳嗽起来,侍从连忙捧上琉璃瓶,瓶中液体泛着诡异的荧绿色。
他仰头饮尽后喘息道:
“爱卿咳咳且听秦使说完。”
见到那绿瓶药液,时也微微眯眼,那东西还是他从一家私人组织窃取的资料。
名为【长生浆】,其配方材料,多以童男童女制之—·
“是延寿药。”
“恩,看来楚王为延寿已不择手段,竟然用上了这等邪物。”云思雨显然也知道这东西。
“战国论道之事,必定是楚国所设计,想让我秦断子绝孙之策,吾王大怒,想以战处之。
然,吾等皆念及两国较好多年,互不干涉,和平共处,百姓也多以修生养息为主,故而劝之。
大王息怒,却不能轻易作罢,令你楚割让沮漳河以北三城,赔款八百万金,交出红缎组织首脑为其一。
楚王亲笔写下罪己书,公告天下,为其二,可免两国战事—
张记说到这里,殿中顿时哗然楚国老贵族们气得胡须乱颤,年轻将领却都沉默不语,
时也注意到几名穿素袍的官员暗中交换眼色,那些人袖口绣着细小蛇纹样,皆是公输家门徒。
“荒谬!秦国欺人太甚。”春申君猛地拍碎案几:
“如此狂放之言,你等难道不怕我楚国将士将你杀之而后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