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妗妍无视了顾离霜吃人的目光，缓步走到嬷嬷面前，微微颔首，随口问了句：“嬷嬷好，不知今日祖母召我们前来，所为何事？”

嬷嬷淡淡的笑了一下，随即道：“老夫人许久没和家中小辈一起用过晚膳了，今日是专门空出时间，想和家中的晚辈一起用晚膳的。”

闻言，楚妗妍点了点头，乖顺的站在一边，不再说话。

老夫人此举，分明是做戏给别人看的，她真正想试探观察的，是她楚妗妍。

如今宫中因云瑶歌一事闹得人仰马翻，黎胤寒大发雷霆，要揪出云瑶歌重病的幕后原因，若是宫中查不出来，那便会将矛头指向宫外，当日进过宫的女眷不止楚妗妍一个，可见过云瑶歌的，却只有她楚妗妍，若是要查，首当其冲的便是楚妗妍。

老夫人在这个时候将郡王府的小辈们聚在一起，分明是想看看她会如何表现，老夫人是个聪明人，楚妗妍能够想明白的关节点，老夫人自然也能看通透。

顾离霜的所言所行，恐怕早就在老夫人的意料之中了，至于老夫人是在顾离霜动手之前还是动手之后才知晓的，楚妗妍不得而知。

就像楚妗妍也不知道，老夫人是不是在纵容三房的人对她这个嫡长女出手。

毕竟，她楚妗妍名义上的和音公主的女儿，顾怀钦是攀附皇权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，老夫人对和音公主有所不满，连带着提防她这个孙女也不是不可能。

如果真是如此，那楚妗妍就不得不夸那老夫人一句，之前的戏演得可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