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傅菱道。-1?6_x¨i+a′o*s,h?u`o?.*c·o~m¢
“你已经忘记她了。”郁尔靠近,近在咫尺,眼神平静地与她对视,“傅菱,你忘记太多事了。”
“淑妃的妹妹,是么?”傅菱笑起来了,“我记得,她死得很惨!”
“我来是想告诉你,御医查出陛下药中含毒,御药房的女官已经招供,是你命她做的。”
傅菱脸上笑意消失殆尽,她回想片刻,脸色骤变,“前几日贵妃将她我叫去凤栖宫,话里的意思就是命我串通御药房女官,在皇帝的药中下毒,可我并未这么做!”
郁尔笑了。
经过她面前,打开郁雅的牢房门锁,放她出来。
“你们两个联起手来诬陷我!!”傅菱此时终于明白过来,“我要见陛下!!我要见陛下!!”
“你恐怕见不到陛下了,天亮之后,你只能去见薛彩铃,跪在她面前赎罪吧。_3?叭/看`书~徃¨ +耕-鑫¢蕞¢全,”
“我什么都没有做!!”傅菱叫嚣,“你们想一手遮天?!我不服气!”
“你不是什么都没有做,你是没来得及做。茯苓,太了解你了。如此紧要关头,你必定会对皇帝下手,而皇宫御药房里有人听你差遣,你怎么可能不出手。”
“我要见陛下!!我要与那认罪的女官对峙!!你一个宫女有何资格这么对我?!你这个蠢货,竟然妄想污蔑我!!等我出去,我就杀了你!!”
“论计谋,我确实远远不及你。但是茯苓,你怎么不问问我当初是如何从那些杀手刀下死里逃生的?我又是如何得知麻风疫的事情?”
傅菱恶狠狠地瞪着郁尔,渐渐,凉意顺着脊背慢慢攀爬,她都不明白自己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到了。她确实有过下毒的想法,但她并未这么做啊。
“御医发现,陛下的药中常年掺杂过量朱砂,以至于身子日渐虚弱。”郁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。
“朱砂?那药方里本来就含朱砂,朱砂又非毒物!”
“你说得对,但在过去两年之间,那朱砂的含量超了。?零~点^墈*书, _追!嶵^辛¨蟑_洁?”
“这不合理!!这不合理!!那朱砂不关我的事!!陛下为何会相信你?!”
郁尔淡淡微笑,沉静的眸光似要将人的灵魂也看透,“我太了解你了,以至于太子失势之后,你会做些什么?将你逼迫到何种程度,你才会起弑君的念头,我都了如指掌。如此这般,我怎么可能不赢你呢?”
傅菱越来越困惑,她不明白,实在是不明白,“可我没有下毒!两年前也没有过!”
“穷寇莫追听过么?你不会以为两年时间,我只是在幽州坐以待毙?”郁尔嗤笑,“茯苓,你很厉害,但怎么可能斗得过用两年时间耗费无数精力,回来扳倒你的人呢?”
郁尔牵过郁雅的手,柔声道,“她不会再伤你分毫,走吧,我带你离开。”
“你别走!!你回来!!”
两年?两年!!茯苓在刹那之间明白过来,“是你下毒!!!郁尔!!你栽赃陷害!!”
然而为时已晚,任由她如何叫嚣,女官既已招供,茯苓的罪名已定。
第65章 我很透了你,萧易
午月最后一日, 北疆战乱起,萧易将兵符交到晋王手中, 晋王派遣淑妃的兄长薛侯前去平乱。
后宫的权柄也转移到薛淑妃手中, 如此君王手中再无实权。御书房渐渐冷清,臣子们不敢打搅皇帝养病,朝中大小事宜皆去询问晋王的意思。
每日的朝会并不安宁, 晋王罢了太傅的官, 提拔不少官员,又贬了都察院数位御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