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,她应该喝那碗温经汤的......后悔了。*k?u?x*i-n?g~y!y¨.·c\o+m^
此时婢女敲门进来,“小姐,有人请见小姐,看着像宫里的太监,他说他叫春生,还说你落了重要的东西,给你送来,请你过去。”
若换做平时,这事情要先禀告家主,但这个时辰家主与夫人去别家参宴尚未归来,那太监瞧着身份又不低,婢女不敢不来回禀。
春生大总管......
郁尔起身批披了件外袍,“他在何处?”
“就在后门等着。”婢女道。
郁尔踩着月色推开宅子的后门,窄街上冷冷清清,一眼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,乍看之下并无华丽装饰,可就是那般雍容地停在那处。
春生公公朝着她招手。
郁尔紧了紧外袍走过去。
“大总管。”她想不起来自己落下了什么贵重的物件,“何事要劳烦大总管亲自跑一趟?”
春生提着食盒,“御医开的汤药,我给你送来,虽然是小恙,但也马虎不得,还温着呢,你快喝吧。/E_Z\晓`税!网/ ~首!发-”
郁尔受宠若惊。
“多谢大总管,劳烦了,这种小事大总管不必挂心,夜里风大,您快回去吧。”
春生想说,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叫我送来的?
郁尔提着食盒就要回去。
“你进车上慢慢喝吧,这食盒我还得带回去。”
宫中御用的物件总是昂贵的,郁尔明白。
“来来来,我扶你,这汤药得慢慢喝。”
郁尔还没明白过来,就被春生搀扶上了马车,又将食盒递给她。
她抱着食盒一股脑坐进车里,一抬眸,四目相对。
郁尔:“......”
黑暗中,男人无声无息地靠坐龙辇。
“坐下,喝药。”
正当她准备放下食盒下车走人,靠坐车壁的男人率先开口。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素袍,环抱着手臂,一副闲适的模样,眸光冷冷淡淡。
少女抿了抿唇,现下她确实很需要这碗药,而且是他害她生病。\w?e\i?q~u\b,o^o-k!.?c,o·m_
于是沉默着打开食盒,捧起药碗仰首饮尽。
“还疼么?”男人眸光微动,语气温和些,“过来,御医说要揉一揉,化开淤血。”
黑暗中,男人将倔强的少女拉坐到怀里,穿过外袍,按照御医所说的,替她轻揉。
他常年寒凉的手,此时此刻是温热的。
少女的眉眼依然纠结,不给他好脸色。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走开。
“都怪你。”
良久,她轻声控诉道。
男人动作微顿,抿了抿唇,语气也跟着柔和几分,“往后再不碰你,也不再逼你喝避子汤。”
郁尔在他怀里找了舒服的姿势,侧额轻轻靠在他胸膛。
皇帝怎会不明白,少女是倔强的同时也是脆弱的,总会在那样汹涌的情、事之后要他抱一抱她,明明已经年满十七,同龄的女子有些已经为人母,可她偏偏还像一个顽固不化的孩子,需要他放低姿态来主动求和。
“不是赶我走了么?为什么又总是来找我?”少女执拗,性格如此。
“是朕不好,不该赶你走。”他压低了声音哄她,“朕一时气头上,当着你父亲的面说了气话,可是夜里朕还派人去你房间找你,以为你没有离开。”
郁尔轻捏着膝上裙裳,“你明明知道我无处可去,你对我太绝情了。”
事到如今,郁尔不得不承认她这几日如刺猬一般浑身都是刺,皆是因为他将她赶出皇宫,赶到郁府这个地方,他明明知道她多不想与郁寻扯上关系。
指尖转而轻轻揪住他的衣袍,埋首于他脖间,睫毛沾染晶莹泪水,无声地撒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