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河。

他在阁中备宴，遍请仙界好友前来，仙界向来不缺这种宴席，来的人通常不多，可偏偏这次，能来的都来了，熙熙攘攘挤满了院子。

经此大战，人心萎靡，无人设宴，恰巧有此机会，大家也想聚聚，畅饮一番，排解心中忧郁。

从头至尾，清醒的只有主人。

樊尘将他们一一托付给下人，送回各自的老窝。

庭亥守着转世的海石睡着了，姗姗来迟。

空无一人的涵嘉阁，只有樊尘斜倚在灼灼盛开的木兰树下，酩酊大醉，

相识几千年，他还是头一次见樊尘喝醉的模样。

他没有意识到庭亥的到来。

迷醉的双眼上下打量着那棵木兰。

嘴里喃喃自语。

“你想我吗？”

没人回答他了，黎恬霜已经魂飞湮灭了，仙婢下凡的代价，就是如此残忍。

庭亥不忍心看下去，转身离开了。

偌大的院子，没留一个仙婢，自然也没人跟他说话了。

他只能自问自答。

你想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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