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石上仙,在我这魔界过得可好?”一直没有露面的尔昇终于出现,背着手缓缓走过来,一副正人君子的假象。′E~Z/小-税_徃* _芜′错\内.容!
海石翻了个身,理都没理他。
“你!”呼星气急,刚想上前教训一番,就被尔昇拦下。
“你们都退下吧,”尔昇不气反笑,依旧一副任君休息的模样,“免得打扰上仙休息。”
“魔君……”
“还要我说第二遍么?”尔昇侧头一瞥,呼星就再也没了言语,恨恨的看了无动于衷的海石一眼,退了下去。
看着属下都退下了,他也挑了一旁舒适的床躺半躺下,享受的眯着眼睛,哼着小曲,好似海石一样的漫不经心。
“别唱了,难听死了,”海石捂住耳朵,愤慨的回头瞪他,“你们魔界就是这样,行事这般不光明磊落,要杀要剐你痛快点,别在这魔音穿耳折磨我。”
尔昇呆望着她,还真没想到是这般后果,尴尬的摸了摸鼻子,心想,难不成自己唱歌就这样难听?
看来一会儿回了寝宫,要好好赏赐那些伺候自己的宫婢,毕竟她们可是每天都面不改色的听着呢。/微·趣^暁\说.王. .勉\费~悦~黩.
“怎么时隔多年不见,上仙海石这火爆脾气,咱们有话好好说,喊打喊杀的多不好。”
海石嗤笑了一声,继续躺回去,“咱们俩隔路人,没得好说,我呢,也不求你放了我,你呢,也别打听经书的下落,”她亮晶晶的眼睛带着嘲笑望向他,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可厉害了,统领完魔界还想一统天下,但我觉得啊,跟珩降比起来,你也就芝麻粒大小。”
尔昇的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攥拳又松开,终于忍不住转身离开了。
他今日终于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是谁了,这个女人,再给她几万几十万年,还是这般的不识相。
归梁这边,比起那些不堪一击的魔界小兵,众仙的法力深厚不可相提并论,只是魔界这次采用人海战术,大家甚至连喘口气的力气都没有,只想保住归梁上下十八万卷三界全书。
身上的仙法印记闪烁的越来越厉害,庭亥心知海石遇难,可这眼前正拼死一搏的同门让他犹豫。
跟随佛祖论经多年,他一直认为无论何时何地何种风险,小爱和大爱,他定会选择后者。^1,7?n′o·v~e?l+.\c^o/m,
只是现在,他不敢冒险了。
不敢冒险让海石再受委屈,不敢让自己的依恋再委曲求全。
“庭亥,你快去救海石吧。”
一抹紫红色的影子挡在他的身前,不复以往的温柔贤淑,反而招招凌厉干脆,飞舞的长发是这战场唯一的景色。
桐画感受到自己身后的温热毫不犹豫的抽离,甩出仙练的时候,一行清泪也跟着落了下去。
“原来你的心里早有答案,只是缺少把你叫醒的一个人罢了。”
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千年,她们再变回一颗丑陋的种子,随风降落在万历山的山清水秀里,她最终扎根的土壤不是灵气馥郁的瀑布旁而是千难万险的悬崖边。
天意而为,会让万事不同。
“我已经悔不当初,但愿你别重蹈覆辙。”
毕竟,毕竟,再也回不去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私心使然
二十六。
魔界靠着篝火和夜明珠取光,海石被关押的这房间,是魔宫的上房,床榻舒适,几十颗夜明珠散发着幽亮的光芒,却将这无边的黑暗渲染的更为压抑。
尔昇接到庭亥退战的消息再也按耐不住,匆忙赶来,恶狠狠的踹开那弱不禁风的门,唬的海石手一松,私藏的那颗樱桃就不听话的滚到了床下。
欲哭无泪的目送最后的口粮消失不见,海石也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,“混蛋,身为魔君行事丝毫不光明磊落,你有本事一掌打死我,我还是头次遇见有人这么窝囊,抓来了人只能活活饿死,自己功力不深还想称霸三界,你酒喝多了没睡醒吧!像你这种背后耍阴招的奸佞之人,当了魔君又如何,大家忌惮的是你的位置,又不是你,别以为看不出来,以前住在魔宫的大臣大多不在了,肯定是不想认贼做主,变得跟你一般阴险狡诈才走的!”
她这滔滔不绝的一段话,只有这最后一句惹恼了尔昇。
当年他暗杀珩降,谋权篡位,八成的魔界长老都不肯服从,说魔界虽不如仙界为了仁义而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