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往岳父家是轻车熟路,坐着牛车,很快就到了。_咸^鱼*看¨书_ `最*新.章!节,更_新/快^
下车后,和傅芸提着书稿和厚礼,跟着刘玉华进府。
傅岳端坐在主位,伸长着脖子,翘首以盼。
当看到他们时,赶紧坐直,立马恢复严父的状态。
“爹,娘。”
“哎。”夏新芳瞥了一眼自己丈夫,努力憋笑。
“回来了。”傅岳口头冷漠回应,眼睛却瞥见张子舟手里的书稿,眼睛瞬间发亮。
想到场合不对,他的眼睛又暗下来。
“哥。”张子舟早看出来了,既然岳父不提,自己没必要揭穿,又朝傅藻躬身施了一礼。
“一家人别这么客气。”傅藻笑着问道,“你手里提的是什么?”
“书稿,封神演义第四卷。”张子舟故意回答的很详细。
“已经写出来了?”傅藻眼睛也亮了。
傅岳竖着耳朵听。
“写出来了,这份是傅芸亲手抄的,送过来。”张子舟把书稿递过去。
傅藻没有伸手接,而是看向傲娇的父亲。
傅岳点了一下头。
这样,傅藻大大方方的收了,还朝着张子舟使了一个眼色。
意思是,这事干得漂亮。
张子舟回了个眼神,还是大舅哥暗示的好。
傅岳则是瞅着桌上的书稿,满怀期待。,如!文*网, /已/发.布^最!新\章_节^
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。
另一边,县衙。
知县娄渊,将一帮属下提前放了,自己在书房里,美滋滋的看传奇。
看的正是余昌烈送来的《残夏演义·群雄逐鹿》。
娄渊一边看,一边惊叹:“好,写的好啊!夏末这段波澜壮阔、跌宕起伏的故事,本来纷杂繁复,却被写的条理清晰,好!”
再翻到封面,本应写书名的地方,是一片空白。
他想起来,余昌烈说过,残夏演义只是临时的书名,张子舟想不出更好的书名。
娄渊噗嗤一笑,内容写的这么精彩,书名却想不出来,蒙谁呢!
但对余昌烈和张子舟的“懂事”,娄渊十分领情。
想个什么书名好呢?
娄渊摸着下巴,忽然灵光一闪,赶紧提笔在空白处填上书名——
三国演义。
“我初来乍到,下面的士绅都对我阳奉阴违,若是能用这个机会,好好暗示一下他们……妙哉妙哉!”
娄渊捋着胡须,得意地想道。
说起娄渊,就得先提他的出身——三甲同进士出身。
同进士出身,在一帮读书人之中,算是翘楚。
但在进士堆里,就是鸡尾巴。
不得不说,踏入进士这一行列,又是另外一番天地。@求3|^书+~{帮/~′ ?更°{>新o最_快:^
一甲三进士,直接进翰林院。
二甲里挑选十五名,作为庶吉士,在翰林院学习,未来的大学士。
二甲剩余的,到六部观政,后续在六部任职。
三甲惨了,全都放到地方上,当县令。
为了防止走关系,全都是抽签决定,娄渊抽到这个县。
县里经济文化都不错,水运陆运发达,又位于腹地,连山贼都没有。
可他心里苦啊!
在外人眼里,他这个县令一定是威风八面,政绩蒸蒸日上。
实际上,他掣肘很多。
士绅大多有来头,府里、布政司里,乃至朝廷里有关系。
而三班六房的小吏,和这些人盘根错节。
娄渊每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,都被他们用各种理由阻拦。
人家还摆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——本县富庶,县太爷只需遵循事理,很快就能升迁。
遵循事理,呵呵,说直白点,就是听他们的话。
至于“很快升迁”这话,听听就好。
本朝规矩,九年一转,除非有特别政绩,否则得熬个九年。
“不做事吧,熬九年才能有升迁的可能;做事吧,这帮家伙又想着法子阻止我。”
娄渊心中悲鸣。
然而现在,娄渊看到了机会——利用士绅热爱历史演义的契机,好好表现一下。
让他们都知道,他这个县令对下面不是真的两眼一抹黑,以后收敛点。
于是,第二天上午,娄渊在本县最大的酒楼,醉翁阁。
宴请本县最有名望的士绅,最富有的商贾,以及最大的家族族长。
二楼的桌子被坐满了。
娄渊按照惯例,说了一通大道理,当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