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子舟则是高高兴兴地走着,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上一世好几道与猪肉有关的菜。·9¢5~k¢a\n′s^h-u^.\c!o`m′
夕阳西下,张子舟和姐夫快步走到院门口。
看到没人迎接,张子舟喜滋滋的喊道:“爹娘,姐姐,娘子快出来,今晚有肉吃啦!”
话音刚落,姐姐从正屋出来,冲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嘘——!”
张子舟正一头雾水,姐姐已经走过来。
她冲着正屋方向指了指,小声地道:“你岳父来了,正在屋里和爹娘说话呢。”
啊?!
张子舟根据记忆,知道这一世岳父的厉害,总是一张冰块脸,说话也是夹枪带棒。
于是,赶忙问道:“岳父来干什么?”
“看你呗。”姐姐说了一句,不忘提醒弟弟,“进屋的时候,记住别乱说话。”
“嗯。”张子舟重重的点点头。
不见是不可能的,张子舟走进正屋,冲着头发黑白相间、气质斯文的中年男子施了一礼。
男子和老爹平起平坐,身边站着傅芸,正是岳父傅岳,字子山。
“小婿,拜见岳父大人。”
“嗯。”傅岳点点头,上下打量着他,“听说你病了,我特来探望,看你的样子似乎病已痊愈?”
“托岳父的福,小婿的病已好了大半。,3*8!看·书~网′ ?追?最?新·章_节?”张子舟恭恭敬敬的说完。
他还想感谢几句,却听到门外传来姐姐炸雷一般的声音。
“好你个陈壮,刚有点钱,你就大手大脚起来!”
“冤枉啊,是……是弟弟让我买的。”
陈壮委委屈屈的声音传进屋,老爹一听,生怕亲家误会全家没教养,就喊他们有话进来说。
随后,就见姐姐拉着姐夫进屋,手里拿着一盒胭脂。
一盒胭脂,一钱银子!心疼死姐姐了。
张子舟主动站了出来,帮姐夫说话:“姐,你别怪姐夫。路过一摊,姐夫想着给你买盒胭脂,又舍不得花钱,我就开了这个口。”
姐姐其实挺喜欢的,就是心疼钱,既然弟弟开口,只白了弟弟一眼,没有再说什么。
看到胭脂,傅岳心里不禁叹了口气,想到自己苦命的女儿,估计一直没有胭脂,看张子的眼神越来越不善。
“就只买了盒胭脂?”
张子舟一听口气,就知道岳父为啥开口,忙回答:“还有簪子,我给姐姐和娘子都买了。”
说着,从怀里掏出两根簪子,一根递给姐姐,姐姐喜笑颜开。?如!文¨网^ ¨无-错/内!容·
另一根,很自然的插在傅芸的头上。
傅芸有些许意外,但更多的是柔情蜜意,眼中带笑。
傅岳也是为了女儿好,见她笑了,也就没再说话。
一旁的老爹看傻了,赶紧问:“儿子,又是簪子又是胭脂,一共花了不少钱吧,这些钱从哪来的?”
“不光有胭脂和簪子,还有大米和肉。岳父来了,得好好款待。”张子舟边说边冲傅芸使眼色。
要知道,岳父是秀才,饱读圣贤书,讨厌“不务正业”的人。
比如写传奇。
傅芸机警,立马接过话茬,向自己父亲开口:“爹,你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,女儿亲自下厨给您做几道菜,您吃了饭再走。”
傅岳看着她,心道小两口一唱一和,想岔开话题。
“饭是要吃的。”傅岳不上当,“事是一定要讲明白的。”
傅芸一听,知道转移话题失败了,只好回了张子舟一个“我也没招”的眼神。
老爹生怕得罪秦家,呵斥张子舟:“当着你岳父的面,老老实实说!”
张子舟这才把自己在靖江茶馆的经历说了一遍。
当然,那份和魏衡签的协议没有告诉他们,以免横生枝节。
傅岳打量了一下众人的神情,沉吟道:“你想赚钱养家,心是好的,但不应该用这种方法。需知,一旦移了性情,回天无力!”
“岳父教训的是,小婿本来应该说以后不敢了,但这样是欺骗您。”张子舟诚恳地道,“但请岳父放心,小婿在学业上不会放松的。”
不会放松?可惜天赋有限!
傅岳见他说话诚恳,怕打击过了头,便道:“你记住就好。我还有事和你爹商量,你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张子舟如释重负,和姐姐姐夫退了下去。
他们刚出来,傅芸也从屋里出来。
姐姐道:“傅老爷是稀客,去邻家买只鸡回来杀了,陈壮,你顺便买些好酒。我和弟媳去厨房,煮饭切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