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许挽乔没抗拒的静默,他勾唇笑了笑,没闭眼,就这么慢慢抬头吻了上去,再辗转。~秒\章*截?晓?说~罔¨ ′追¢最.辛~彰\踕?
许挽乔推着宋砚辞的手下意识地收紧,但很快就被宋砚辞一把抓过,十指紧扣按到了腰侧,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把她抱着转了个身。
四目相对,阔别太久的拥吻给两人的身体都带来一股强烈的触电感。
许挽乔始终记得这个夜晚,外面很冷,房间里却很暖,而她被哄着坐上去的一瞬间,那股快要被灼烧的感觉让她头皮都发麻。
她好像也发了一场高烧。
紧紧相依的同时更能直白地感受到宋砚辞的体温到底有多高,整个人被烫得缩了下,她撑着宋砚辞的肩膀,垂眼问他:“你受得了吗?”
“受不了也能让你爽。”宋砚辞半坐半靠地倚在床头,额前汗涔涔的,答得不假思索,只是说话间带着轻微的喘音,和平时那种完全动情后的舒服劲儿不一样,稍微有点力不从心的疲惫。
许挽乔总觉得宋砚辞今天晚上有一种要死在她身上的可能,这个认知又让她呼吸急促了一下。′精+武¨暁!说′徃/ ?首!发·
窗外确实在下着一场无人问津的大雪,如果说过去那个热得冒泡的暑夜是一次鬼迷心窍,那么这个冷得刺骨的寒夜就是一场重蹈覆辙。
一场明知不可而为之的沉沦。
那晚过后,她和宋砚辞心照不宣地又重新搞到了一起去。
没课的日子里,不是在他的公寓,就是在她的出租屋里,两人就像一对孤雏,相互取着暖度过了从冬末到春来。
那时候的许挽乔根本没想过他们之后会纠缠这么多年。明明是一段比烟火泡沫还脆弱的关系,却从青涩的十七岁,横跨整个野蛮生长的青春期,一直到成熟的二十四岁。宋砚辞自始至终无声扮演着她男朋友的角色,但是没有要求她对等地付出过什么,知道她不懂爱人,就宁可用自己的一辈子来教。
夜更深了点,窗外雨终于停了。
许挽乔轻叹了一口气,思绪随之收敛,把结婚证放进床头的抽屉里,然后掀开被子上床。
宋砚辞意有所感地转过身,整个人还带着困劲,连眼都没睁开,长臂一伸,稳稳地将她搂进怀里,在她耳边嘀咕一句你去哪了。\三?八?墈¢书*蛧′ ′追¨罪?鑫~璋·截¢
许挽乔配合地环住他的腰,像从前无数次那样,把脑袋埋进他温热的胸膛,轻声回答道:“我哪也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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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第二年,许挽乔怀孕了。
宋砚辞看着眼下的两条红杠,又懵又愣,“我不是一直有做措施的吗?”
两年前那夜的失控还历历在目,宋砚辞知道许挽乔不想要孩子,也清楚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有多大,所以从那过后,他次次戴套,没让许挽乔担过一点风险。
许挽乔抽走他手里的验孕棒,用纸包住扔进垃圾桶,和镜子里的宋砚辞对上目光,“还记得上个月你爸回国找你那天吗?”
“……我喝多了?”
许挽乔嗯了声,“我们做了。”
宋砚辞眉头紧皱着,苦于断片而想不起具体细节,“我没戴?”
“你戴了,但是做一半破掉了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许挽乔缓缓摇头,回身,走到宋砚辞面前,伸手去抚他皱着的眉,“是我不愿意吃药。”
宋砚辞心头一恸,喉咙口有点哽涩,却又因为许挽乔紧随其后的话而大起大落。
“因为我想和你要一个孩子了。”
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。
在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夜晚,许挽乔总能想起那天自己明明已经买了避孕药回来,连铝制包装膜都拆开了,脑海里充斥的却是另一个念头——
孩子智商大概率能遗传宋砚辞,聪明伶俐,长得应该也不赖。是男孩儿的话,长大多半得招不少姑娘惦记,要是女孩儿呢,还能和裴枝的儿子订个娃娃亲。
就这样发了不知道有多久的呆,指尖都因捏着那颗淡黄色药片而泛白,可最后许挽乔还是把那一整盒的药,原封不动地扔进了垃圾桶。
宋砚辞完完全全是怔在原地的,他没想过许挽乔会说出这样的话,他甚至做好了去结扎的准备,如果许挽乔这辈子都不想要孩子。
只要她在身边,有没有孩子他无所谓。
可现在,她亲口告诉他,她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