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算见证了裴枝和沈听择两个人轰轰烈烈的那一场,时至今日也还是那种感受。′p,a¨o¨p^a?o¨z*w~w_.-c/o,m+
这两人,要么谈一辈子恋爱,要么偷一辈子的情。
没人能比他们更般配。
裴枝闻言先怔了下,然而笑开,从镜子里看向许挽乔,把她刚刚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:“这话可别让宋砚辞听到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休息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。许挽乔看着这个点不应该在这的男人倒也见怪不怪,识趣地和他打了个招呼,然后起身走人。
化妆师造型师也完工了,麻利地收拾东西退了出去。
休息室里只剩下裴枝和沈听择两个人。
阳光满室,细尘浮沉,裴枝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来了,就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腰侧缓缓缠上一双手臂,整个人被沈听择揽进怀里。
时间都像要在这一刻静止。
男人的西装贴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,有点凉又有点痒,但随之而来的是一抹柔软湿热。
沈听择在亲她的后肩。!薪+顽*夲′神′戦~ !追,醉*新′蟑.洁^
意识到这点,裴枝腿软得站不住,她皱着眉,难耐地推了推沈听择,“你别……”
沈听择不吭声,亲得更深,但幸好还知道分寸,在两人呼吸都变急促起来的关头停了下来,从后面抱她更紧,像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,哑着声夸她好美,又说跟做梦一样。
裴枝听着他的话,感受着他的存在,转了个身,变成四目相对。
她伸手搂住沈听择的脖子,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辩驳:“这不是梦,沈听择。我爱你,以后我是生还是死,都是你的妻子,知道了吗?”
那几秒有多长呢。
长到像极了一辈子。
沈听择对她的表白始料未及,愣了会儿,回过神后把头埋进裴枝的颈窝,很低很闷地传来一句知道了。
裴枝唇角扬起淡笑,抬手摸了摸沈听择低下来的脑袋,“好了,时间差不多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婚礼有提前排练过两次,所以裴枝并不觉得陌生。站在微阖的宴会厅门前,里面气氛高涨,座无虚席,司仪正在推进着流程,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循环滚动着一段VCR。¨求\书?帮/ /耕!芯~蕞*全*
那是沈听择熬了几个通宵,亲自剪出来的。
哪怕已经看过无数遍,可这一刻,裴枝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。耳边还在响着许挽乔刚刚出去之前对她说的那句,你们这一路走过来真挺不容易的。
是啊。
她差一点就把那个最爱的人弄丢了。
直到厚重的门被徐徐拉开,裴枝收拾好情绪,被沈听择牵着,一步一步走上铺满玫瑰的红毯,尽头是璀璨的灯光,将整个宴会厅照得犹如白昼,周围是如潮的掌声。
裴枝以为自己不会比今天更幸福了。
可她昨天好像也是这么想的。
两人一起宣读誓言,交换戒指,再到拥吻,这一次沈听择比裴枝先红眼。唇舌相贴的瞬间,宴会厅都静了,裴枝没有闭眼,每一眼都像要把沈听择的样子刻骨入髓。
这世界或许很坏,但她的救赎永远在。
仪式全部结束后,裴枝去换了敬酒服,跟着沈听择一桌桌地敬过去。
那是沈听择笑的最多,也最开心的一天。
台下曾经的很多人都到场了。
许挽乔哭成傻逼,宋砚辞只能不停地给她递纸擦眼泪,轻声哄着。许辙特意为了这个兄弟,抛下国外的温柔乡,凯莉说什么也要来喝杯喜酒。梁逾文带着大了肚子的严昭月来的,听说是个男孩儿,周渡很巧地和邱忆柳坐同一航班来的北江,夏晚棠也从西北赶了回来,黑了瘦了,裴枝差点没认出她。
卓柔淑来了,李元明来了。
陆嘉言没有来,他托陈复带了礼物和一句话。
而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十点。
沈听择帮她挡了很多酒,这会儿正靠在沙发上缓神。裴枝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,又去泡了一杯蜂蜜水,走到他面前蹲下,想让他喝了能好受点儿。
但沈听择没动,他手肘撑着膝盖,缓缓撩起眼皮,从上往下地看她。
气氛就这样莫名僵持了半分钟,客厅里只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,暧昧又旖旎。
裴枝那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,手腕突然被一拉,重心不稳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