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裴枝摇头,“我的意思是,你还年轻,沈听择,万一以后我要真有什么意外,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,别傻不拉几地吊在我这儿,知道么。_完/夲_鰰?颤¢ \已`发+布_最.欣′彰.劫~”
沈听择闻言默了瞬,然后低低地哼笑出声,“是么,那你也听好了,有句话我跟许辙说过,现在也和你说一遍……”
卖关子地停一秒,他继续:“我这条命就指着你活了。”
话落的那一刻病房静得呼吸可闻,那碗开着盖的粥还在徐徐往外冒热气,四目相对,情绪开始剧烈涌动,裴枝看着他的眼睛,一颗心就像被按进了这丝丝缕缕里,烫得快要发麻。
可沈听择还不打算放过她般。
他指腹抚着裴枝的脖颈往上,抬起她的下巴,视线一如既往的赤/裸,没多犹豫地说:“除了你,我连最原始的欲望都提不起来,你让我跟别人结婚,睡一张床,没可能。至于意外这事,我不是没思考过。”
裴枝落在薄被上的手缓缓攥紧。
“你有命活着,我就认认真真挑一个不冷不热的天,你喜欢海边草地还是教堂,都行,我们结婚,生个孩子,养两条狗。,衫?叶`屋? !首~发+但你这回要真醒不过来呢,合葬的墓地我也选好了,在南城,和奶奶一块的,我顺道先下去把路给你铺好,下辈子你再做我老婆。”
霸道得要死,算不上正儿八经的情话,却比窗外的烈阳还灼人,可顿两秒,他笑得又不着调起来,“还有我不是说过了么,这辈子死也要死你身上。”
那点煽情氛围就这样被他搅个精光,裴枝推他一把,却又被反抓着手,两具身体瞬间贴紧,情动掺着爱欲的火燃了个彻底。长教训地没搂腰,改为揽着肩,沈听择倾身直接吻住了裴枝的唇。比起不久前那个激烈的吻,这次吻得没太温柔,但更细密,也更缠绵,在每一寸呼吸里辗转,唇舌交缠,暧昧的水声吞噬掉两人的心跳声,盖过病房外匆匆而过的脚步声。
从仰着头,到背靠病床,沈听择扶着裴枝的后颈慢慢往下,左腿跪在床沿,压住了病号服一角。
中午十二点十分的病房,日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,被空调冷气稀释,又化作空气躁动的情/欲,无声无息地炸开,如愿覆盖了那场鲜血淋漓。+第+一\墈-书?蛧_ \更\鑫?醉*全?
在吻到不能再进一步的时候,两人额头相抵,裴枝重重喘一口气,勾着笑给了他回应:“沈听择,我这辈子也就指着你活了,所以你可千万别比我先死。”
沈听择就抱着她,在她耳边笑,又低又哑的,惹人耳热得要命,最后回一句知道了,我一定死你后边。
那会儿粥也凉得差不多了,沈听择让裴枝坐好,本来想喂她的,但转身拿个东西的功夫,她已经自己吃了起来。
手背上还留着打吊水的青色针眼,握勺的骨节清晰,脸侧有一缕碎发滑落,被他伸手别到耳后。
又像是察觉到沈听择看过来的视线,裴枝不明所以地瞥他一眼,“干嘛?你要吃?”
“没,”配合着摇头,沈听择拉一把椅子在床边大喇喇地坐下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,“在想我女朋友撒一次娇怎么这么难。”
舀粥的手抬到一半,裴枝又放下,转头和他对视,撑着下巴一副小没良心的样儿,饶有兴致地和他探讨起来:“那想明白了没?”
换来没好气的一声叹笑:“你说呢?”
裴枝眨一下眼睛,捧着碗吹了口气,“可是奶奶以前说我最会撒娇了。”
沈听择闻言有些意外地挑眉,“我不信。”
裴枝才不着他的道,哼笑一声说你爱信不信,然后收回视线,继续喝她的粥。结果下场就是等酒足饭饱,又被沈听择恶狠狠地压着吻了好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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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病的日子总是枯燥又无聊,但好在裴枝不是耐不住的人,每天还有沈听择陪着,两人腻歪在一起,日子倒也不难捱。
直到北江迎来高温预警的那天,病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墨镜遮了大半张脸,唇上涂着G牌的最新色号,一条波西米亚风长裙,踩一双板鞋,窈窕依旧。
老天赏饭的那种身材。
温宁欣把手里水果篮往桌上一搁,摘了墨镜,对上裴枝的视线,不满地笑道:“你这什么眼神?不待见我?”
裴枝把玩到一半的游戏点掉,不置可否地笑:“怎么知道的?”
温宁欣摊手,坦诚得不得了,“前天陪制片方吃饭在会所碰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