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进来,林容喝了一碗又睡下了。
直到傍晚时分,有丫鬟进来通禀:“君侯,沉管事在外头候着,说有要事禀告。”
林容叫吵醒,坐起身来,见帐外已洒满夕斜的碎光,推了推陆慎:“去吧,沉砚寻你,总是有要紧事的,只怕还是外头的公务。”
陆慎掀帘起身,嘱咐她:“晚上不必等我用饭了。”
林容点点头,闷闷坐了会儿,回头问:“翠禽回来没有?”
外头立着的小丫鬟回:“夫人,翠禽姐姐已回来多时了。”不一会儿,翠禽便捧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汤药走进来,半跪在床前,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来:“县主,真要喝这药吗?奴婢小时候,见婶娘流产过,不知留了多少血,止都止不住的。要是喝了这药,县主有个什么意外,奴婢这贱命,一万条都赔不起的。”
林容接过那药,略吹了吹,喝了一小口,实在烫得厉害,伸手去抚翠禽的泪,叹息:“我来这里,事事都身不由己,独这事,我实在是想自己做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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