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染都是秒接的啊。

是出什么事了吗？

响了30多秒后，墨白掛断，然后继续拨打。

再不接，他就冒著卖沟子的风险去问问叶希发生啥了。

第二次拨打，大约过了20多秒，就当墨默都打算劝墨白掛断的时候，电话接通了。

“嗯？”

手机里传来了顾染虚弱的声音：“怎么了？”

墨白沉默了一会，才说：“顾染你咋了，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虚？”

几个月前还好好的啊？

“没事，我很好。”

顾染的声音略微大了些：“所以，你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
不愿意跟自己说啊—墨白嘆了口气：“就是，我的替身被死与终夜赐福了，我想问问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风险和我需要注意的地方。”

墨白把替身妹妹的事完整的告诉了顾染。

顾染冷笑一声：“倒是挺有的个性，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受他所谓的奇蹟。”

“那我问你墨白，你是因为什么，才去阻止死与终夜赐予奇蹟的？”

墨白想了想：“因为，死与终夜的神性会压倒小白的人性—！

墨白瞬间理解了代价是什么。

“没错，就是死与终夜的神性。”

顾染声音沉重：“因为是临时赐予到你身上的，这股神性还非常的弱小。”

“但倘若你不加限制的去用死亡培养，那么，终有一天，会超越你的人性。”

“到那个时候，死与终夜，会取代你的存在本身。”

就像墨白曾看到的，死与终夜取代小白一样。

那冰冷，无谓，毫无感情的漆黑眼瞳，如果出现在自己身上，且对著墨默或者小白的话·—.

墨白感觉，自己立马找根绳子上吊自杀算了。

他赶紧问：“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？”

“有啊。”顾染平静的说：“在你成为冠王或者魂约之前，少杀点人不就行了。”

“在你成长起来之前，千万別让他成长起来。”

“这就是你唯一能做的。”

墨白：“...—

搞了半天，这玩意是来劝自己敲木鱼的啊？

这下真的成了平生不好斗，只好解斗了。

“行，我知道了，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
“谢谢你了，顾染。”

“嗯。”顾染轻轻的应了一声，犹豫了几秒，才说：“还有，你最近，不要联繫我了十“啊？”

墨白愣了一下，然后垂死病中惊坐起，把墨默都嚇了一跳：“什么？！顾染你不要我了？！！”

“我是哪里做错了吗？欧內该！请千万不要拋弃我啊！”

墨白急得差点连妈都要喊出来了。

“不，不是，你没问题，是我的问题———”

顾染赶紧解释：“最近，我这边有点急事需要处理，你可能会影响我的。”

“哦，这样啊，嗨，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。”

墨白放心起来，八年前就跑了一个妈，现在再跑一个妈，那他真的要怀疑人生了。

“抱歉啊顾染，我大概率也帮不上你的忙，不影响你也是我唯一能对你做的。”

墨白的声音带著丝丝歉意：“不过，如果有我能帮忙的，请一定要来找我啊。”

“嗯，我会的，那，再见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通话结束。

墨白又嘆了口气，扭头，嚇了一跳，因为此时墨默已经把脸贴了过来，那眼睫毛都快戳到自己眼睛了。

“妹啊，你干嘛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墨默歪了歪头：“就是，哥你刚才说千万不要拋弃我】时候的表情，

我还从来没看见过呢。”

墨白笑了起来：“你当然没看见过，因为，就像我不会拋弃你一样，老妹你当然也不会拋弃我的对吧？”

墨默点头：“那当然啦，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啊，笨蛋哥哥。”

“还有就是。”墨白低下头：“上一次我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，你还在外面玩泥巴呢。”

墨默：“....—“”

气氛好像一下子沉重起来。

墨默转移话题：“好了哥哥，住的地方有了，但生活用品还没买呢。”

她抱著墨白的手，就像以前一样：“走吧哥哥，陪你可爱的妹妹去购物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