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妖在皇宫吃香的喝辣的,如今已习惯这样的生活,身边的宫女太监为了讨好她,也是变着法子做些食物糕点,太后若是吃得津津有味,那必有重赏。?k¢a/n/s+h.u!w^a?.·c¢o′m?
众人纳闷,现在的太后,怎么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。这不,景嬷嬷端来一盘玉露酥,太后两眼放光。“如今太后胃口大开,这可是好事。”她伺候过太后这么久,知道以往太后食之甚少,现在可以一下子吃掉这么多东西,也算是弥补了之前的空缺。太后一边吃一边开口:“还是做人好,可以这般享受。”景嬷嬷听罢,心里纳闷,做人好?太后这话虽没毛病,可是听她说出来,却有点怪异。“对了,哀家冬月寿诞,你吩咐人快去民间收罗一些好吃的东西,送到皇宫来,到时候哀家要大饱口福。”瞧瞧,如今皇宫的山珍海味已经满足不了她,这会子觊觎宫外的美食。,k,a-n_s\h!u.c·m?s\.*c·o*m`景嬷嬷听了更是不解,小声提醒:“娘娘,您的寿诞在腊月,不在冬月。”太后正去拿玉露酥的手僵持在半空中,凤眸里猛然升起一股寒意,“腊月?”糟糕,原来皇帝那小子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假的,那晚是在故意试探自己。“娘娘,您怎么了?”这太后耳清目明的,看着也并不糊涂,可是现在却连自己的生辰在几月都搞不清楚,实在是怪哉。“没什么。”太后讪笑,“是哀家记错了。”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一声唱叫:“皇上驾到!”此次进来的,不仅是南宫煜,还有上官婉,另有一个人物——落尘。太后一见落尘,目光如炬,道士?上官婉身边怎么会有道士?这太过荒唐。道士和妖素来不同路,现在此情此景,不得不让她怀疑。`r¨c!y·x`s\.?c/o?m?“母后,上次皇后误伤了您,她心有悔悟,故朕此番前来,是带她向您赔礼道歉。”这不过是夫妻俩商量的计谋,先与猫妖虚与委蛇。太后此时再也无法放松警惕,皇上这话虽说得好,但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,他和上官婉那狐貍精是一伙人。景嬷嬷见皇帝皇后如此识大体,很欣慰,她就知道,毕竟是一家人。但太后心不在焉的,还不曾答话。千寿宫的气氛就有点尴尬,落尘有点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的气势。只要一想到巧心那悲惨的死状,他就怒火冲天。上官婉注意到了落尘的“不对劲”,连忙传音:“老实呆着,皇上在这。” 如果真的打起来,恐怕会伤及无辜。当然,这个最重要的无辜,就是当今天子。“就这样放过她不成?”落尘恨恨,他虽然很讨厌狐貍精,可是狐貍精不曾杀人,与猫妖相比,倒是善良许多。“当然不会,我自有办法,你稍安勿躁。”落尘的气焰这才消了一点,可是对猫妖的恨意有增无减。更多的是痛恨自己的无能,若非学艺不精,怎么可能面前出现两个妖怪,他拿她们都没有办法。景嬷嬷这时在太后耳边唤了声:“娘娘。”太后原本布满双眼的思虑散去,倏地擡头,对上上官婉的眸子,冷冷地开口:“皇后就这点诚意?若是真心悔过,早就来了,何必等到今日。”假如南宫煜依旧被蒙在鼓里,她倒是可以继续装一个慈祥宽容的太后,现在却没了必要,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,哦不、可能南宫煜还不知道身边的女人是妖。若是知道了会怎样呢?她倒是好奇。上官婉不徐不疾垂首作答:“是臣媳疏忽。”还是先给她面子吧,以后讨回来就是。太后闻罢,轻蔑地笑,起身离开凤座,步至落尘面前,敛着嗓子问到:“这便是皇后宫中的太监么?长的眉清目秀的,好生俊朗。”落尘此时虽躬身垂首,但眼珠子不安分,偷偷向上觑眼前的女人,抿着嘴,鼻尖吐着粗气。猫妖身上的妖气太重,他们又离得这样近,落尘心里的降妖伏魔意志进一步被勾起。上官婉就知道太后会识破落尘的身份,本来不准备带他进来的,可是禁不住他几番恳求。“落尘,还不快谢太后称赞。”落尘无奈地瞥了上官婉一眼,随之跪下来,恭恭敬敬地叩首:“奴才谢娘娘谬赞。”想他还真是可怜,堂堂的一个道士,却要被逼着向歹毒的妖精磕头。论忍辱负重,他绝对可以排到第一。太后很给落尘面子,竟然亲自扶他起身,可是在他起身时,她清楚地看到他胸前的衣服上印出一个轮廓,从那个轮廓判断,应是一面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