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阳低头不语,他一个人喝闷酒,喝了一杯又一杯,店里客人渐渐多起来,他喝得晕头转向,发现端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,便下了吧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/优_品?暁`税-徃~ /追¢嶵·歆¢蟑_节^
他脚下趔趄,扶着栏杆,满脸丧气。经过其中一个房间时,那门没有掩上,他看见端午正和莉塔……哦已经不是莉塔了,是茉莉,正和茉莉接吻。
茉莉曼妙的身姿紧紧贴在端午身上,端午连接吻都显得冷漠又贵气,只微微垂下眼眸,仿佛这个吻是一个居高临下的赏赐。
重阳酒劲上头,就那么站在门前看了许久,直到端午发现门口有人,转过头来,茉莉已解开了他的皮带,拉开了他的裤子,背对门这边蹲了下来。
重阳血液一下冲到头顶,整张脸涨红,在端午几乎没有改变的表情下落荒而逃。
白沙公爵失踪一周后,王室下达了进一步的全域搜查令,并强制关停了全城网络。路上的监控、内部网络、所有的AI系统全部停运,整座城陷入了一种灰败、颓废的凝滞感,仿佛时间也一起停止了。
星辰无孔不入,在奥斯克鲁眼里,已然成了某种病毒。+3+5_k+a.n¨s+h+u-.′c′o!m¢
一日清晨,重阳正在睡梦中,被敲门声惊醒了。
他披着外套爬起来——是之前在晚宴上穿的那套西装,他只剩这一套衣服可穿。
他紧张的揪着衣领,见外面是端午,拉开了门:“怎么了?”
“你得做选择了,重阳。”端午漠然地看他,“这里不是公爵的别院,让你犯了错还能继续躲着,你得面对现实。”
重阳吞咽了一下,端午转头:“跟我来。”
每一个清晨,酒吧里都是没有散尽的酒精、烟草味,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恶心的腥味。端午将门窗打开透气,站在巷子口,看向漂浮在半空的巨大黑塔。
“现在只有那里还维持着AI系统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?”
“AI系统有还是没有,对欧姆影响不大,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在底层仰头看着他们的日子,无论多少次,我们都可以重来。但奥斯克鲁不一样,他们习惯了AI的陪伴,没有了AI也没有了欧姆,他们寸步难行。”
重阳注意到一个词,转头:“没有了欧姆?”
“时机要成熟了。,天`禧-晓^说+徃~ .唔?错?内¢容-”端午转头看他,“你得做出决定,是跟我们走,还是离开远冬城。如果要走,我派人送你出城,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“如果要走,我能去哪儿?”
“远秋城或者远春城。”端午继续看着那高高的巨塔,仿佛在看胜利的曙光,“离我们越远越好。”
入夏,远冬城出了大事。
风的伤终于大好了,她从外面回来,手里拿着一束紫色的花,就听酒店前台正兴致勃勃的说起新闻。
“远冬城关停网络这么久,外面都不知道里面的消息。”前台类鱼人道,“远夏城和远秋城派了巡逻队和守备AI去查看情况,你猜怎么的?守备AI半路和巡逻队打起来了,杀了好几个巡逻队的队员!”
“天哪!”
“都说这是远冬城的阴谋,远夏城和远秋城再没派人过去了。”
“直到前两天,有欧姆从里面逃出来,外面才知道里头早就打起来了!”
“谁和谁打?”
“欧姆和奥斯克鲁!想不到吧?”
“天哪!”
风进了电梯,能感觉到前台看过来的视线,带着探究、打量和一点犹豫。
她想,这家酒店大概率是没法住了。
房间里的花换了好几轮,地毯、沙发森峤都买了新的回来,连窗帘都换了。
短短几个月,这里变得像家一样,风开始习惯每天带着花回来的森峤,房间里充满了花香的味道,清晨起来森峤的尾巴总是缠在自己腰上,还有冰箱里堆得满满的食物。
她将花枝修剪好,插进洗干净的花瓶,枯萎的花瓣散落一地,她挨着收拾了放进垃圾桶,看着它们失去了颜色的颓丧样子,她觉得这和人生很像。
啊,又来了。
她揉了揉脸,露出恼火的神情。陈宣说过,她总是无意识往很悲观,很消极的方向想,得改正。
她已经能熟练的修剪花枝,去酒店后面的空地浇水、施肥。她种出了属于自己的花,虽然不多,长得也不算太好,稀稀拉拉几支,但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