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都僵住了，手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，但大脑己经彻底宕机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
他喃喃自语，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。

他建立起来的世界观，他所信奉的权与钱的规则，在这一道幽蓝色的光芒面前，被撞得粉碎！

“这不可能！这不科学！”

理智的弦，彻底崩断。

天先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，再次举起了枪，面目狰狞地对着张建，疯狂地扣动扳机！

“去死！去死啊！你这个怪物！！”

砰！砰！砰！砰！砰！砰！

一连串更加密集的枪声，在狭小的茶室里疯狂回荡！

他一口气，将弹匣里剩下的六发子弹，全部打了出去！

然而，结果没有任何改变。

每一次枪响，那道幽蓝色的光罩便会如约而至，在张建身前闪烁一下。

每一次，都是一声清脆的“叮”响。

一颗又一颗的子弹，被无情地弹开，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板上，像是几颗毫无意义的废铁。

最后，枪膛里发出了“咔哒”一声空响。

没子弹了。

这声空响，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成了敲响天先生心头丧钟的最后一声轰鸣。

他的世界，彻底安静了。

只剩下自己粗重而绝望的喘息声。

“哐当……”

手枪，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，掉在地上。

他的骄傲，他的自信，他的“天”，都随着这把枪，一起摔得支离破碎。

张建，自始至终，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半分。

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、自诩为“天”的男人，在他面前表演着最后的疯狂。

“可惜了。”

张建用刀尖，轻轻拍了拍天先生那张煞白的脸。

“你引以为傲的天，在我们的眼里……”

“只是地平线而己。”

他伸出手，一把扼住天先生的喉咙，像提一只小鸡一样，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。

“呃……嗬……”

双脚离地，窒息感瞬间涌遍全身。

天先生拼命地挣扎，手脚并用地去抓、去踹张建，但对方的手臂，如同一只烧红的钢铁巨钳，纹丝不动。

所有的挣扎，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
“现在，轮到你来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