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叙停住了,他看了看静王,看了看王妃,又看了看我,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,才答道:
“卿卿,把他的袖子挽高,先用酒擦一遍。”
我当然照办,用专门制得的烈酒把静王小臂上铜铸一般的脉络擦得格外清晰。
骨刃无声,鲜血顺着锋芒,滴滴点点落入水中,被沸腾的力量冲开,沉底,又不甘沉默,吐出一层浮沫。
待半壶水被染成嫣红色,沈叙才用眼神示意我包扎。
似乎不大应当,但白绢捂上伤口时,我脑海中恍惚想道——
——世间也有一个男子的小臂上为我留下了比这多许多倍的伤痕。
他这么做的时候,又在想什么呢?
把按压伤口的差事交给无喜,我拔掉了瓷瓶的塞子,小花的白瓣细嫩,捏起来几乎要碎在指尖,让我不由得微微颤抖。
沈叙点了点头。
深吸一口气,我在蒸腾的热烟中放了手。
一开始,似乎与普通的草药加入药罐并没什么区别,花朵被水泡挤着,绕一圈又一圈,然后慢慢被浸透,失了原本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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