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了只觉得奇怪:
“为何如此?这样岂不是对大家很不好?不能去想去的地方……”
“还好吧,”看不到她的脸,但是声音里一点惯常的笑意也没有,“这里大部分的人并非是被这个禁令所束缚,而是他们自己压根不想离开这里。_晓*税?C^M¨S~ ,唔^错¢内!容\你自中原远道而来,自然知道外界的人、外界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样。”
停了停,又换出温柔一些的口气对我说:
“不过你不用担心,你和沈叙的原本符牌我让柳观收了,你们要走时再去找他就好,不影响的。”
听出她语中的休止之意,我也放开了这个话题,尽管她还没有回答我的为什么。
一大片松林在风中抖着积雪,时不时落在我的鼻头肩上。这不是我和沈叙来时的路,所以我牵着她的袖口跟她走,她住了脚时,我也停下。
松林绵延到此为止,稀稀拉拉只有两三棵叛逆的闲在外头,其中一棵下面,一幢围着院子的小屋有些眼熟。
“还记得这里么?”王妃的声音又恢复了生机。~幻_想^姬` ¨罪\辛·漳¨洁,哽^芯~快,
左看右看,终于从鸡窝里窜出来的一只花公鸡身上寻得一丝线索,这是进城前留宿的客栈,只是从后面绕下来,让我有些不认得罢了。
我惊喜地感叹一声,问她:
“我可以去和老板娘打个招呼么?”
她挽起我的手,往那棵松树下走去:
“今天是来看她的,不过……不打算让她知道。”
“那要怎么看……”
我刚问完这句话,就被带到了松树下。
松树倚着围墙,懒洋洋的吹了一团雪下来,正中我的头顶。
所以是要……爬树?
她替我拍干净头发,先为我作了示范。
只见她一脚踩在树皮,一脚磕在墙缝,双手捉住最下面的一根枝条,略一用力,就翻上了屋檐。
这套动作看着轻松,却惊了枝条的好梦,它怒发冲冠,直把积了不知多少天的余雪一口气倒在了我身上,只一瞬间,我的黑袍子就被淹成了白色,头顶也是凉凉的。+二\8/看*书.徃¢ *嶵·薪`章?踕.埂_鑫!哙?
“抱歉抱歉……”她声音再小,我也听出在笑了,还笑得很开心。
好歹把自己甩半个干净,我学着她的样子,一脚蹬树,一脚踩墙,却被臂长限制死了,够不到那根枝条。
她探出半个身子,勉勉强强把我勾带了上去。
像先前一样扫出一小片清净坐定,我这才舒出一口长气,这上房揭瓦的活虽不是第一次干了,到底上次也是爬梯子,此番梁上君子一般的行径,闹得我心口狂跳。
“别怕啊别怕,”她这开心一时半会是过不去了,“不会掉下去的,有我呢。”
我没什么好气:
“所以,为什么我们大过年的要出城来爬屋顶啊?”
“哦哦,”她这才收起笑劲,“带你看好看的。”
她用下巴指了指前方的院子门口,我做贼心虚,只敢伸长脖子偷偷看。
是老板娘坐在院子边分着喂马用的草料。
“你和沈叙来时,小花直接带你们进来了,”她跷腿坐着,一点都没有在王府中那娴静的气派,“所以你们不知道,若是真的想留在这里,原需要在入口处和小花讲清楚身体有什么疾患,又有什么手艺,在城中能做些什么谋生。你呢只要跟着沈叙就没问题,若是分开来,就得由他向小花证明你是来拜访或者投奔他的,否则一律不许进入。她来的时候就是这样,在门口求了小花好几个时辰,只说自己的未婚夫来了此处,想要见一面。但是没有她那位未婚夫的证明文书,小花也不能放行,更不能让她留下,只好答应替她传信进去。可惜,小花替她传了四五封信,她的未婚夫都不回一字,她则天天在门口守着,也不添乱,但小花心里过意不去,最后甚至和我告假当面去质问那人,你猜他怎么说?”
“嗯……”这个故事我听过一点,“说自己配不上她什么的吧。”
“是了,他说自己早已算不上寻常男子,不能给她从前的生活,要她就此别过,另寻良配。”
我抿了嘴,不好评论。
毕竟这个论调对我来说……也很熟悉。
“小花脸皮薄,不好意思自己去和人家姑娘说,所以把这句话和这个姑娘都扔给我,让我去剜人家刀子。她听了倒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