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到我们时,我自然是不清楚如何答,只能看着沈叙。`墈^书′君, +芜.错?内,容?
“我们……”他也有些犹豫。
“访亲友的话,得有手信,或者有人来接。不然有什么别的事,都跟着上去见花大人吧。”
那女兵急着解释道。
“好。”沈叙谢过,就拨马向前,跟上刚才被放行的两位少年。
身后的书生似乎不会讲话,安静着过了关,马蹄声不一会也继续粘在我身后。
再走一段,就到了城门口,我们被一位士兵引到小屋前,这时我才发现,另有一条路通向这里,不知来处,这条路上也时不时有人进出,只需出示符牌便罢。
我刚跳下马,就有一人上来提醒:
“花大人刚到,请你们稍等。”
话音刚落,屋里就传来一个清晰的男声:
“外面冷,快点带进来吧。”
那人一正身子,立马应了,把我们向门口引。
沈叙这边自然要慢上许多,我就自觉让开道,不耽误其他人进屋。~6/吆¢墈,书_蛧- ′庚`歆,嶵~哙¨另一边的士兵看我们戴着手套,解起绳结来僵得麻烦,也把手从袖筒里拿出来帮忙,随后又搬来一个高凳,搁在马腹一侧,高度恰好能让沈叙自己移下马,又跟上另一个同样制式一半高的矮凳,竟然就能自己下到地面。
我在旁边看着稀奇,又担心他不稳当,虚张着手臂护着他。他的脸上也写满了意外,只有静城的那个小士兵,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。
进到屋里,环境骤然变暗,一时模糊了视线。我摸索着靠墙站定,猛挤了几下眼睛,才把视线放出去观察这间屋。
屋子不大,却因为只放了一桌一椅而略显空旷,地上薄铺了一层毡毯,粗糙但结实,我蹲下碰了碰,被屋内烧炉子的暖气捂得有些温。
如此,倒也不用忧心沈叙的腿受太久的凉了。
那书生正伏在桌上写什么东西,两位少年则已经有人引着准备离开,屋内还有几人,都做侍卫或者士兵打扮,只有靠在桌边垂手而立的一人,格外显眼。
显眼的自然不是他那一身只有简单绣样装饰的灰色袍服,而是他那头一半束髻一半散下的华发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
要不是这一路都有人口口声声将他称为花大人,我都想问问他与路上遇到的那位容姓姐姐有没有什么亲故关系。
不过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,因为他听得响动,抬头朝我们看了过来。
诚实地说,我的第一反应是惊诧。
容姓姐姐的白发是银亮的素白,一眼看过去是会意外,但她戴帽穿衣都如常人,意外过后再看,还是和谐的。这位花大人的眉发却都是透着黄的白,像褪过色的旧缎子,皮肤也惨淡,向我们看过来的那双眼,则若山间的灵兽,是锐利的浅金色。
少见……或者说……怪异。
待这怪异感消一消,又不觉有些迟疑,因为细细一看,他的五官都秀气而柔和,尤其是一双眉眼,初看时讶于不寻常,再看却是一双杏核,裹着春时暮雪,静而缓,蕴着奇特的生机。
诚然,我时常用美而非俊形容沈叙的脸,因着他面上比寻常的男相多了许多精致,可是这种精致也被浓眉和锐目冲得浅淡。这位花大人却美得不同些,如不是微动的喉结、高大的身形和明确的男声,我多半会将他认成一位女子。
被不和谐的视觉冲击击得愣了,我被沈叙捏了捏指尖,才收回自己的目光,为自己的失礼面上发烧。
沈叙向他行了一礼,我也抓紧照做,他欠了欠身子,没有计较什么。
这时,沈叙从腰包里掏出一张信笺,展开来递了上去。
“花大人,在下沈叙,从秦华县内的隐仙谷来,敝处旧时主人与静王爷略有旧交,这是他遗下的手信,不知能否请大人通融一下,让在下能有机会面见王爷?”
我斜眼看了一眼,是谷主的笔迹。
他接了过去,看时凑得离纸页很近,金色的眸子微微颤动。
这可不是好现象,我心中嘀咕,怕是眼病,得注意些,旋即又反应过来此刻是我有求于人,不是在看诊。
索性低头琢磨起了地上的毡毯。
是不认得的针法。
花大人看完,把那页纸原样折好,沉吟一下,对身边的一个士兵吩咐一句,待那人飞步出门,才继续对我们说:
“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