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还是穿着外袍胡乱上床。
说是床,其实只是在垒起的地台上加了一层木板,垫了一层毛毡。对大多数人来说,一个舒服的夜晚都需要一张绵软的床,而对一具早就无法像常人一样轻松入睡的残躯来说,只有坚硬的支撑才能让他少受腰痛的困扰。
不过今夜,这些都无所谓。因为他痛得蜷成一团。伸手到厚实的衣料里面,他捏紧了那一团仅剩的肢体,试图用这个强硬的姿势对抗疼痛。
人早已习惯隔着鞋底接触地面,觉得大地温柔可靠。沈叙却用的是一条断腿。有时着急起来,甚至是伤疤,或者只有一层薄薄皮肉包裹的断骨。
每一下小心或者不小心的接触,都会一层层加码疼痛。他能在眼前忙碌的事务里暂时把这些抛到脑后,却总会在深夜被赶上,一败涂地地结束这场战争。
索性痛着吧。他想着,松了手。泄气地躺在床上。
你没睡吗?
耳边却好像想起了某个他没有回答的问题。
他勉强支起身子,在床头的矮柜上摸到那碗凉透的药,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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