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再见啦。`7*k′a¢n-s¨h!u*w,u+.!c¢o.m¨”施施轻声说道。
说完她便快步离开,只是脑中却在回想起朱竺方才说过的话,到底是哪个侍从将朱竺骗过去的?七叔为什么不告诉她?那日他心情不好也是因为这件事吗?
施施想了很久,也没想出个具体的答案,她隐隐觉得是与周衍有关。
午间的时候,她带着众人去了谢府。
谢观昀在灵州的这间宅邸布置得简略异常,要不是提前打过招呼,只怕连吃喝都成问题。
这么小的院落,是真的只能住施施一个人,若是李鄢过来连侍从都没法安排。
在这里守着的嬷嬷却是她认得的,小时候这位辛嬷嬷照看过她,后来年纪大了便回了灵州老家,谢观昀过来时,便会帮着打理一下府邸。
施施很多年没有见她,高兴地和众人介绍起来。
辛嬷嬷抚着施施的手,慈祥又和蔼地说道:“听说是姑娘要来,我们早先就做了准备。”
施施笑颜灿烂,但为了以后能常来出游,也没有在这边待太久,下午便回了府邸。¢鸿*特¢晓.说\王· `追,蕞!薪/璋\结?
李鄢也是刚刚回府,他只是稍侧过身,施施便缠了上来。
“七叔,您回来啦。”她软声唤道。
施施嗓音甜软,深色的骑装将她的细瘦腰身勾勒得分明,他一伸手就能握住。
李鄢将她抱起,轻声问道:“玩得开心吗?”
施施蹭了蹭他的颈侧,小腿在空中晃来晃去,柔声说道:“开心。”
“也没有那么开心。”她小声补充道,“天天都见不到您。”
李鄢神情微动,抱着她向里间走去,他轻声说道:“过几日就有空了。”
施施抬起头,欢悦地说道:“真的吗?”
李鄢摸了摸她的头发,缓声说道:“真的。”
他的面容温柔,但这一切都停留在门被掩上前,被猛然按住亲吻的时候,施施的吐息都停滞了片刻。
掠夺式的亲吻比情/事还要让她无力招架,她腿根颤抖着绞紧,白皙的脖颈扬起,像是濒死的天鹅般发出细微的哀鸣。
“不、不行了。~小?税*宅- ¨追¢罪.辛¢蟑!节?”施施喘着气将他推开。
李鄢用指腹揉着她的唇瓣,嗓音低哑:“不喜欢吗?”
“没有不喜欢。”施施细声说道,“但是要轻一点,不能这样。”
“好。”他低声应道。
下一瞬又吻了下来,只隔着一层门,里间的动静很难遮掩住,施施扣紧他的肩头,才没发出颤声。
李鄢学什么都很快,记性还很好,将她的敏感处记得一清二楚。
施施再难忍受地低泣一声,才艰难地从他的怀中挣出。
李鄢真的和梦里的那个他越来越像了,施施没有觉得放松,越发感到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式的紧张。
他们离得越近,心的距离就好像越远。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,之前你为什么不高兴?”施施揉着眼睛,坐在他的腿上小声问道,“我真的猜不出来。”
李鄢拨开她的手,亲自为她拭去眼尾的泪水。
“没有不高兴。”他轻声说道,“只是因些麻烦事迁怒你了,抱歉。”
他还是不肯说实话。
施施扣住李鄢的手腕,将他再次推开:“你又开始骗我了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他沉默了片刻。
“我在做的事很危险。”李鄢习惯性地握住她的手,交扣在一起,“你应当是知道的。”
他轻吻了一下施施的指节,她有些懵然,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。
“我当然是知道的,而且我知道您一定会成功。”她低声说道,“所以您在担忧什么呢?”
“不一样,囡囡。”李鄢的声音突然放柔,像是在哄她。
施施心中再次升起不好的预感,她不喜欢李鄢这样说话,他的心合该永远冷硬,不应该这样柔软犹疑。
“你是通晓史书的,应当知道哪怕是从典籍中,亦难学到真正有用处的事物。”他低声说道,“只要有细微的差别,旧的经验便不再适用。”
这是谢贽在《史缘》里说过的话。
施施突然明白了李鄢在忧虑什么,她急切地想告诉他不要担心,在她新的梦境里他依然是成功了的。
但他却轻轻掩上了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