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霄誉面色也有些难看,道:“母后,儿臣也希望得到父皇赏识,可?自从赵霄恒病愈,又得了岳家扶持,在朝中的声望就一日高过一日,经过礼部闹东宫和亲蚕礼一事后,父皇便对儿臣没?什么?好脸色,如今又受了薛颜芝的拖累……您让我如何有脸去见父皇?”
薛皇后忍不住叹了口气,道:“誉儿,越是这般时候,你越要沉得住气,赵霄恒能有如今的声望,必然不是这半年起?势的,只?怕那?么?多年以来,他都在潜心蛰伏,城府之深,恐怕非常人能比!好在你外祖父和舅父回来了,再加上欧阳家的相助,我们还有胜算,你万不可?在此时自乱阵脚,明白吗?”
赵霄誉只?得忍住心中的焦躁,道:“母后说得是……那?接下来,我们怎么?办呢?”
薛皇后道:“大理?寺负责审案的是黄钧,本宫已找人打听过,他与常平侯府沾亲带故,只?怕会死咬着这件事不放。_第′一·墈\书?旺. ·首+发^”
赵霄誉顿时明白过来,道:“母后,父皇信重大理?寺,但里面却没?有我们的人,要不要趁这个机会,给大理?寺换一换血?”
薛皇后笑得眼尾微抬,“本宫正有此意,但如今官家盯我们薛家盯得严,这件事,恐怕还得请欧阳大人出马。′精~武_暁?税-惘? -唔¨错+内′容!”
欧阳珊愣了愣,下意识问道:“母后的意思是,让儿臣去找父亲?”
薛皇后道:“不错,欧阳大人一向?办事谨慎,由他出手解决黄钧,便是最好不过了。”
欧阳珊犹豫了一瞬,道:“母后,此事并不简单……只?怕儿臣得回家一趟,与父亲好好商议一番。”
赵霄誉语气凉凉,“也是,犹记得从前,欧阳家还未与坤宁殿联姻之时,岳父时不时来寻我饮茶下棋,如今见我薛家有难,便避之不及……大皇子?妃乃是岳父一手调教的,怪不得今夜一再提醒我们舍弃颜芝,你这大皇子?妃,可?真是做得好啊!”
欧阳珊如同心头被泼了一盆冷水,道:“殿下若如此看不惯臣妾,不若就与臣妾和离,何必日日相对,徒增厌烦?”
赵霄誉冷哼一声,道:“和离?你做梦!你善妒、无子?,七出之条有二?,我随时都可?以休了你!”
欧阳珊气得面色发白,“赵霄誉!”
薛皇后眼看着两人又吵了起?来,气得将手中的串珠砸了,“啪”地一声,串珠四散开来,赵霄誉和欧阳珊才闭了嘴。!兰·兰¨文^穴¢ .已¢发.布?醉~薪+璋¢劫\
薛皇后冷着脸道:“如今薛家与欧阳家已经连成一线,岂是说拆就拆的?你们的婚事,可?是本宫好不容易向?官家求来的,日日吵着和离休妻,你们置官家和本宫于何地!?”
赵霄誉不满地瞪了欧阳珊一眼,而欧阳珊气得胸口起?伏,满腹委屈。
薛皇后揉了揉疼痛的眉心,道:“好了,大理?寺的事,本宫的意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,如何行事,你们回去冷静下来后,再好好商量商量。”
“时辰不早了,你们早些出宫去罢。”
赵霄誉这才敛了方才的怒气,对着薛皇后一揖,而后便自顾自地走了。
欧阳珊见他没?有等自己,行礼过后,一咬牙,便也自己离开了。
薛皇后看着他们的背影,忍不住长?叹了一口气。
“莫桐,送大皇子?妃出去。”
欧阳珊出了坤宁殿,便已经不见了赵霄誉的身影,她生气之余,还涌上了一股伤心。
莫姑姑见欧阳珊情?绪低落,便递上了手帕,道:“大皇子?妃,您别难过……想来殿下也是因为心情?不好,才会言辞激烈,并不是针对您……”
欧阳珊一贯倔强,在外人面前轻易不掉眼泪,可?听了莫姑姑这话,眼眶却红了。
“他在后院养那?么?多狐狸精,我何曾说过半个‘不’字?他对旁人百般呵护,为何偏偏对我如此刻薄!?”
莫姑姑连忙安慰道:“大皇子?妃别伤心了,哭坏了身子?可?怎么?好?奴婢是看着大殿下长?大的,大殿下一贯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?,大皇子?妃如此聪慧,为何想不透这个道理?呢?”
欧阳珊道:“我又何尝没?有主动修复与他之间的关系?但我每每示好,他却频频对我言语相激,他眼里根本就没?有我这个正妃!”
莫姑姑见状,顺势道:“大皇子?妃,殿下也是个要面子?的,您也知?道,殿下前段日子?被官家禁足,受了多少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