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叶树的叶片开始成片凋零,不是枯萎,是化作最纯粹的光粒,顺着维度风飘向某个未知的终点。咸鱼墈书 埂芯最筷李振宇站在枢纽中央,五条光河第一次不再冲撞,而是安静地缠绕在一起,像即将燃尽的烛芯。
“检测到维度本源正在衰竭。”理智人格的光屏上,代表“存在”的数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,“预计72小时后,所有活气、规则、甚至‘蜕痕’的痕迹,都将归于虚无——这是宇宙级的终末,无可逆转。”
破坏人格的火焰突然熄灭了,只剩下一点余烬般的红光:“烧……烧不掉了。”他低声说,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暴躁,只有茫然。
正义人格的蓝光也在黯淡,他看着那些正在消散的活气——影蛇族群的应龙正用最后一点力量,将幼崽裹进光茧;烬土界的螭们围在一起,安静地等待终点;连混沌界的小家伙,都化作最开始的火焰形态,轻轻蹭着他的手背。
“规则……守不住了。”正义人格的声音有些发颤,这是他第一次承认“无力”。
风流人格突然笑了,眼角却有光粒滑落:“反正都要结束,不如跳支舞?我还没和姐姐跳过热舞呢。”他想抬手去牵守序者的虹光,指尖却穿过了那片流动的色彩——守序者的形态也在变得稀薄。
“终末不是毁灭,是回归。#[比!¤奇?中&?文>°?网t!D ,`无t错$内×;{容?|”老人的声音从光粒中传来,他已经快看不清轮廓,“就像蛇蜕皮后,旧皮会化作泥土的养分;就像茶籽落进土里,才会有新的芽。”
李振宇的人格突然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同步。正义的盾化作光雨,护住那些正在消散的弱小活气;破坏的火凝聚成温暖的光团,给冰冷的维度边缘送去最后一点温度;理智的数据流不再计算损耗,而是将所有世界的记忆刻进记叶树的残根;风流人格哼起了蓝星的采茶歌,调子跑了十万八千里,却让每个听到的活气都笑出了泪。
“看。”邪恶人格罕见地没有算计,只是指向维度的尽头——那里的虚无中,正有新的光粒在凝聚,像无数双睁开的眼睛,“我们的‘特质’被记住了。”
终末的最后一刻,五条光河彻底交融,化作一道贯通维度的光柱。李振宇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透明,却清晰地感觉到每个人格的存在:正义的坚定,破坏的炽烈,理智的冷静,风流的鲜活,甚至邪恶的算计,都化作了光柱的一部分,射向虚无的终点。
他最后看了眼这个世界——记叶树的残根上,新的嫩芽正顶着光粒破土;守序者的虹光与老人的拐杖影交织成星图;混沌界的小家伙化作最后一点火星,跃进了嫩芽的脉络里。
“我们……本就是为了见证终末而生的。-g/g~d\b?o,o?k¨.!c!o*m\”所有人格的声音重叠在一起,温柔得像维度初生时时的第一缕光。
光柱熄灭时,维度归于寂静。没有爆炸,没有哀嚎,只有一片纯粹的虚无,像从未有过活气,从未有过光河,从未有过那个叫李振宇的人。
直到不知过了多久,虚无中突然亮起一点微光。那是颗茶籽,壳上印着五条交织的纹路,在绝对的寂静里,轻轻裂开,发出了第一声——属于新生的、清脆的破壳声。
终末不是终点,是所有“特质”在时光里,重新发芽的序章。
那颗茶籽在虚无中裂开时,六道光痕同时落地,像六颗被精心摆放的棋子。
最先睁眼的是李正,蓝眸如淬了冰的光链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地面,留下笔直的刻痕。“存在即有规则,无序是最大的原罪。”他站起身,衣角的蓝光自动凝成规整的纹路,像穿着身用《共生法典》裁成的衣袍——这是正义人格的具象,连皱眉的角度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规则?”火红色的李破踩着火星落地,掌心的火焰舔舐着空气,“能烧穿的才叫规则,烧不穿的都是废话。”他咧嘴笑时,虎牙尖泛着红光,刚站稳就抬脚踹向旁边的碎石,石块在火焰中炸成烟花——破坏人格活成了团随时会燎原的火。
李理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,数据流在他周身织成半透明的茧。“根据初始环境分析,当前虚无密度为003,适合具象化的物质形态为……茶苗。”他蹲下身,指尖的光在地上画出精确到微米的种植图,理智人格连呼吸的频率都像是计算好的。
李邪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