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道。耳边只有仪器低沉的嗡鸣和液体滴落的单调声响。
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。视线模糊,只能看到上方是散发着惨白冷光的无影灯,以及一片深灰色的、布满各种复杂管道和线路的金属穹顶。这里绝不是医院。
“欢迎来到‘归墟’,沈小姐。”一个嘶哑、低沉,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,如同生锈的铁片在摩擦。
沈幼楚艰难地转动脖颈,循声望去。
在金属台几米外,一个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色斗篷里的人影,如同融入阴影的雕塑般静静站立。兜帽的阴影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容,只有一双眼睛在阴影下闪烁着两点幽冷的、非人的微光,如同深潭中的冷火。他的双手隐藏在斗篷下,但沈幼楚能感觉到,那两道冰冷的目光,正穿透斗篷,毫无感情地扫描着她的身体,最终聚焦在她的心口位置。
是那个人!那个用符牌将她强行掳来的人!那个代号“隐”的蛇使!
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沈幼楚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心口深处,那陷入沉寂的“秘种”,在对方目光的注视下,极其微弱地悸动了一下,带着一种…被天敌锁定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