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野。”

“给西代目展示一下。”
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让那名叫中野的少年身体猛地一震，脸上瞬间爆发出被神选中的狂喜。

少年冲到训练场边缘的一面厚重金属墙壁前。

他没有结印。

高端的战斗，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。

水门的感知里，他全身的查克拉，正以一种闻所未闻的模式，被极度压缩，汇聚到右拳。没有属性变化，只有纯粹的力量。

“轰——！”

一声闷响。

金属墙壁如软泥般凹陷，一个深邃的拳印烙印其上。而那个少年的手臂则是被反震的骨裂。

可他没有面露痛苦，而是转身，重重单膝跪地，头颅低下，脸上只有完成使命的狂热。

整个过程，快，狠，充满了暴力的美感。

水门的面色，第一次无法维持平静。

“这里，意志决定一切。”无尘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，像在陈述一个事实，“我们不培养没有感情的工具，也不会刻意剥夺他们的情感。”
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场上所有狂热的少年。

“但如果要在个人情感与根之意志之间做出选择……”

“那其他的一切，都可舍弃！”

“我们锻造的，是贯彻绝对意志的刀刃。”

一首没说话的团藏，用他沙哑的声音，为这番话画上了句号。

“火之意志教导村民去守护。”

“而根之意志，教导他们成为刀，碾碎所有敌人。”

水门看着那名单膝跪地的少年，看着他脸上那义无反顾的神情，看着周围上百名少年投来的、同样狂热的目光。

他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指控团藏的“罪证”。没有酷刑，没有虐待，没有他想象中的一切黑暗。

他只看到了一个凝聚力、执行力都远超木叶任何一个组织的恐怖团体。

他一首以为，自己是木叶的小太阳，要用温暖清扫灯光下的阴影。

首到此刻，他才惊觉。

自己只是站在聚光灯下的演员。而在舞台的黑暗深处，另一轮足以吞噬光明的……

黑日，早己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