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这片新生湖泊的映衬下,显得愈发诡异,是这片死亡之地的墓碑。
一切,重归死寂。
一种足以让灵魂冻结的死寂。
团藏的独眼,死死地盯着那片巨大的湖泊。
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。
这颤抖,并非源于恐惧。
而是亢奋与战栗。
他想起了不久前,那个孩子平静的话语。
“我觉得可以用更好的方式!”
这就是他所谓的“更好的方式”?
用一颗“太阳”,将五百名砂隐精锐连同他们所在的枯骨之壑,从物理层面彻底抹除。
再用一片“海洋”,将整个战场清洗得干干净净,不留下一丝痕迹。
这哪里是忍者的战斗方式?
不。
忍者改变战局。
而他,在制定规则,改写地形!
团藏缓缓抬起头,他那只被绷带紧紧遮挡的右眼,绷带下的肌肉在疯狂跳动,几乎要撕裂这层束缚。
他看到了。
高空之中,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快速下落。
无尘。
他的周围,那二十个曾经一同施术的影分身己经消失不见。
他看上去,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身形轻盈地,甚至带着一丝闲庭信步的从容,落在了远处的新生湖泊边缘。
他没有去看自己的“杰作”。
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那群被震撼到失语的团藏以及根部众人。
这种毁天灭地后的风轻云淡,才是最极致的压迫感。
他只是弯下腰,伸出稚嫩的小手,掬起一捧浑浊、尚有余温的湖水,似乎在感知着什么。
这一刻,在团藏的视野里。
整个世界都消失了。
只剩下那个孩子的背影。
那个背影,与这片被他亲手改造的天地,与那片新生之湖,与那朵末日之云,完美地融为了一体。
仿佛他不是在改造世界。
他,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