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的阳光斜斜照进老街，巧珍跟着陈砚一家拐进“老凤祥”时，手心还沁着薄汗。￠oE?Z\3§小;÷说?网1?′ ?¨更>=:新??最*]全@`柜台后的射灯将金砖似的金饰照得发亮，陈砚妈妈挽着她的胳膊，指尖划过磨砂工艺的镯子：“囡囡，试试这个古法传承款？”

“阿姨，这太贵重了……”巧珍后退半步，凉鞋蹭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。上周陈砚突然说要带她买三金，她本以为是过阵子的事，没想到公公婆婆连日子都定好了。

“说什么呢！”陈砚爸爸在一旁掏出老花镜，镜片后的眼睛笑成两条缝，“我们陈家娶媳妇，可不能委屈了人民教师。”他话音未落，陈砚己经拿起一对镂空花纹的耳坠，在巧珍耳垂旁比划：“珍珠白的皮肤，戴这个肯定好看。”

“油嘴滑舌。”巧珍轻拍他手背，余光瞥见陈砚妈妈正和店员小声交流。老妇人布满细纹的手在价签上摩挲，忽然指着柜台最上层：“那个龙凤镯呢？我看现在年轻人结婚都兴这个。”

店员捧出雕花红丝绒盒，镯身上盘绕的龙凤在灯光下栩栩如生。巧珍正要开口说太夸张，陈砚己经扣住她手腕：“爸妈说得对，结婚就得热热闹闹。”他指尖擦过她手背时，悄悄捏了捏，“适合你。”

这话让巧珍想起之前的时光，忍不住笑出声。陈砚妈妈趁机将镯子套上她手腕，冰凉的金器贴合肌肤：“瞧瞧，多合适！”老人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，“当年我嫁老陈，就缺这么一对镯子，现在可算补上了。”

“妈，您又提旧事。”陈砚爸爸佯装嗔怪，却也凑近仔细端详，“工艺不错，就是克数再大点？”

“爸！”巧珍急得跺脚，“真的够了！我平时要上课，戴太招摇的不方便……”她话没说完，陈砚己经按住她肩膀：“听老师的，简约款就好。”他转头对店员，“来那对细圈的素金镯子，再配条锁骨链。”

选项链时，陈砚妈妈突然从包里掏出个红布包：“差点忘了，这是砚砚奶奶留下的金戒指，给你当嫁妆。”褪色的红布层层打开，一枚刻着缠枝莲纹的戒指泛着温润的光。巧珍捧着这带着体温的旧物，喉咙发紧，瞥见陈砚正朝她眨眼睛，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。

付款时，巧珍要掏手机，被陈砚一把按住。*k^e/n′y¨u`e*d\u/.′c`o!m?他晃了晃手机屏幕：“早用诊疗费结清了。”见她瞪圆眼睛，又压低声音：“张奶奶孙子发烧，非要多付诊金，说是沾沾喜气。”

走出金铺时，巧珍腕间的镯子轻轻相碰，发出清脆声响。陈砚妈妈把装首饰的红盒塞进她怀里，又往她另一只手塞了袋糖炒栗子：“趁热吃，以后啊，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。”

秋日的风卷起街边银杏叶，巧珍望着陈砚和父母笑闹着争论晚餐吃火锅还是饺子，突然觉得，这些金灿灿的物件，原来不如此刻眼底的烟火温暖。

秋夜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，在地板上织出斑驳的碎银。巧珍蜷缩在陈默怀中，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他衬衫的纽扣。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薄荷香，是陈砚身上熟悉的味道。

“今天买三金，辛苦你了。”巧珍仰头看他，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。

陈砚低头轻吻她发顶，声音带着笑意：“该说辛苦的是我老婆才对，顶着压力陪我爸妈逛了一整天。”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，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猫，“怎么突然这么客气？”

巧珍将脸埋进他胸口，闷闷地说：“总觉得麻烦叔叔阿姨破费了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陈砚的指尖轻轻抵住嘴唇。

“傻瓜，”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，“他们早就把你当亲女儿了。我妈今天回家路上还念叨，说终于盼到给女儿买首饰的这天。”

巧珍心里一暖，伸手环住他的腰。窗外传来零星的虫鸣声，将夜色衬得愈发静谧。“陈砚，”她突然开口，“你说我们真的要结婚了，像做梦一样。”

陈砚低头，鼻尖轻轻蹭过她的：“那我可得把你这个小迷糊看紧了，别哪天梦醒了就跑了。”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，带着温热的痒意。

巧珍笑着捶他胸口：“贫嘴。”但随即又安静下来，声音变得柔软，“其实……我有点紧张。”

陈砚收紧手臂，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：“别怕，有我在。以后的路，我们慢慢走。”他低头吻住她的唇，温柔而缠绵，像是要将所有的承诺都融进这个吻里。

月光漫过纱帘，将陈砚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。*3~8\看.书\网· ¨免!费^阅\读¨巧珍仰起头时，呼吸与他的交织在一起，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