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年默然看着他。
慎年笑了笑,随口道: “想要一辈子不得罪人,是不可能的。但利字当头,没有永远的朋友,当然更没有永远的敌人。”
令年截过话头,“所以也没有一辈子的爱。”
慎年瞥了她一眼,但没有反驳。
这时,日头已经到正中了,仍然不见客船的影子。令年喝过鸭血汤,没有那么冷了,往码头上去打听了几回,慎年坐在茶摊,看着她的身影在台阶上走来走去。一会,令年匆匆回来,懊恼地说:“今天船不走了,白等了。你明天走吗?”
慎年跟茶铺老板结了钱,起身道:“我过江去火车站,沪宁铁路有车去上海。”
沪宁铁路要绕道苏州、镇江各地,到上海也要深夜了。令年想到那狭窄拥挤的车厢,就不禁要皱眉,“那也太折腾了。”
慎年说没什么,“坐火车也不错。”他眼里还带点揶揄的笑意,令年倏的记起当初自昆明回来的旅途,她脸上微微红起来。慎年在她手上捏了捏,拦了一辆黄包车,“不用送了。”令年拗不过他,只能上了车,走出去不远,她回头望去,见慎年已经进了闸口,过江的火轮呜呜地响着,把地皮都震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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