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怎么糊弄过去,言语上他总被拆穿,那就用身体。-兰!兰~蚊^学. ~冕~废¨悦^毒,
江道君盘腿坐着,此刻握住燕回腰带的手紧了紧,主动支起膝盖半跪在她身前,隔着她身上单薄的夏衫扶上她的腰肢。
感受着手掌下腰肢的细韧温热,那双大着胆子主动攀附的手微微颤了颤。
第一次主动取悦自己的弟子,他动作生疏,不知所措。
夜晚的山间野地里,树木葱茏,光影幽密,几枝斜下的暗绿枝杈遮住了林中深处惑人的风景。
燕回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,垂眸看着自己师尊霜白衣摆曳落在地,神清骨秀,身长玉立。
他一言不发,倾身过来,用凉软的唇瓣印在她腰间的衣料上,深深浅浅,格外克制。
这里太过安静,连师尊凌乱的呼吸都清晰可闻。
他唇角之前破了皮,点点血迹随着亲吻印在燕回的衣服上,暗红染上漆黑,很快像蒸发的水渍一样隐没不见。
夜间的风掺杂着厚重的露水,湿淋淋的落在草叶间,山间犹甚,靴子趟过就是一片不住坠落的水滴。^精~武.晓?说*网· ·已!发_布¢蕞`新-章*洁`
燕回看到江辞小腿上的衣料被露水打湿,黏重的贴在他皮肤上,勾勒出肌肉绷起的腿部线条。
所以说,很多时候她的过分都是事出有因。
但今天不太巧。
燕回伸出手,一边贴合着江辞的下颌划入他衣襟,或轻或重的抚着,一边抬起头,平淡的望向这片山林深处。
视线所及一片黑暗,越往里去,植物就越茂盛,尽头之处的野草生长的顽劣随意,几乎等同人高。
偶尔有几个草丛疏漏的地方,从这些豁口向里看,隐隐可见几个孤零零伫立的土黄色坟包。
毫无疑问,那里是一片坟地。
可是现在,悠长绵软的丝竹之音不断的从那个漆黑死寂的地方传来,其中不乏夹杂着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声。
像是一场盛大奢华的宴席刚刚开幕,主人和宾客入场,一起在夜宴寻欢作乐。
四周的风大了一些,窸窸窣窣的枝叶晃动声中,有女人的歌声响起。,二^8·看\书-网\ ′已?发`布/最*薪¨彰+截*
歌喉婉转凄哀,像在幽怨,像在低泣,字句低柔模糊,隐约可以听出是女子在倾诉自己悲惨的经历。
起初还偶有叫好声和私语声传来,渐渐的,一切杂音消失不见,只剩下那一道哀哀戚戚的幽婉歌声。
阴气重的地方果然容易滋生鬼物。
不过通常情况下这些东西只要不进犯到燕回,她不会去多管闲事。
江辞显然也注意到了林间诡异的歌声,他停下亲吻,低头靠在她腰上轻轻喘息。
“有心思制造出这种场面的鬼物都是在引诱猎物,它们积怨过重,妄图通过夺舍活人的躯壳重归阳间,不受诱惑就行了。”
江辞站起身来,抹去唇边的细小血渍,拉着燕回朝声音相反的地方走去,低声道:
“这样的鬼物形成不在一朝一夕,村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。但白天的时候我们只见到了如星和张涌二人,他们并未表露出异常,甚至还邀请我们留一晚。”
他顿了顿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阴暗的林木枝叶向后退去,满天星斗的天空渐渐出现在眼前。
在彻底踏出阴翳的树林时,燕回的手被握紧,她听到走在前面的江辞说:
“阿回,我知道你的实力远比我意识到的出色的多,绝大多数危险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,但很多时候,相比于直接展露恶意的妖魔,弱小又诚恳的普通人才是最容易让修士丧命的东西。”
“无论什么时候,无论走到哪里,你只能无条件的信任你自己。”
“连我也不要轻易相信。”
师尊的话当然不能轻易相信。
他只会一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,一边又对他自己的那点幽暗封闭深信不疑。
您大概还是不太了解我,师尊。
燕回想,我如果喜欢了什么东西,就断然没有舍弃的道理。
彼时夜色浓郁了一些,来到之前的草地上时,如星早已消失不见,远处张涌所在的那个小院也熄了灯火,此地空无一人。
整个山间都静谧无声,只有背后凄哀遥远的歌声断断续续。
初听还觉得有些新鲜,听多了就觉得阴惨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