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复昨日为了别的男人拒绝他的冷淡,又像以前一样贴心和细致了。!微′趣+晓+税-网. +唔_错~内?容′
江辞将整张脸埋在枕面上,唇角弯起一点浅淡的弧度。
不过,他的五感为什么会比以前敏锐了一些?
就好像之前蒙在神识和五感上的雾障被扯落一片,虽然只是一小片,却也足够让他的世界变得清晰。
江辞凝神内视,意外发现自己常年干涸的灵脉不知何时存蓄了一点欢快流动灵气。
那缕灵气藏身于裂痕遍布的灵脉中,就算在被魔气侵占的角落也是悠悠闲闲的游过。
灵气?
他敛眉,突然间想到什么,悄无声息的红了耳尖。
他这具残躯,好像……好像采补了燕回。
***
楼外的空地上,燕回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,窗子紧闭,只有些许的光斑会漏进去。
师尊已经醒了,一言不发、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,连双眼上玄黑的绸带都没摘。
有点乖。¨第+一′看,书_枉\ +冕\废?悦-读-
她拨开面前低斜的竹枝,示意裴序秋向前一步说话。
竹林间的凉亭隐蔽些许,正常闲聊也不会被师尊听到。
“还缺什么药,哪里有,我去取。”
燕回坐在石凳上,单撑着一只手肘,放空了眼神去看亭外清凉一片的浓荫,语气平淡,好像在说什么很轻松的事情。
以昆仑墟的势力,这些东西根本用不上她这位金尊玉贵的少主亲自去取。
不要说途中耗费时日良多,单说出入各种险境和脏污之地,就足以劝退许多人。
看起来那位江道君确确实实得了她的青眼。
蛮幸运的嘛。
裴序秋掏了张叠好的纸放在她面前,很快又缩回手,不停的扒拉着手中蜃妖脑袋顶上的蓝色小花。
“如果要彻底修复道君的灵脉,这几味药不能少,入药时必须是刚采摘不过三天的,在中洲本地应该就能找到。”
他懒洋洋的说完,发觉燕回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来,一言不发的看着他。
瞳仁漆黑,平静的盯着人时有点凉森森的意思。-躌?4¨看¨书\ /免+废`跃′黩*
裴序秋顶着张干什么都没兴致的脸:“他灵脉碎得有点严重,肯定要比同症状的人多用几味珍惜药材,治灵脉这种能大赚特赚的事,我多少年都没遇到几个负担得起的,想不开了才会故意给你找麻烦。”
“不过江道君现在又不是不能走动,你带着他一块儿出去也没关系,就是别让他受伤什么的。”
燕回展开那张纸扫了两眼,没说什么,很快收回袖中。
她大概思量了一下。
起初到中洲根本不是为了师尊,唯一目的是完全管控于庚辰仙府的元空秘境。
倒不是说元空秘境里有什么值得探寻的宝物,只是几经探算,消失了几个月的燕及好像就窝在那个旮沓里。
平时看着像个正常人,实际上疯起来狗都怕的憨批兄长好像被困在那里了。
如果不是他还负债累累,欠了她不少东西,燕回觉得还是蛮好的。
元空秘境由仙府辖管,每两年才开启一次,谁知道燕及是怎么溜达进去的。
好在他留在西洲的魂灯什么事都没有,所以燕观澜和姬蘅也不算担心这个好大儿。
男孩子嘛,出去历练历练涨涨见识挺好的。
就算挨点背刺,受点伤,早早见识社会险恶也没什么。
毕竟他有能力自保,待在西洲又整天招鸡斗狗的。
元空秘境距离开启不足一个月,算算时间,一来一回应该也够了。
不过到底是她自己亲自去还是让贺楼他们几个去,暂时不论,现在最让人操心的点是——她爹到底跑到哪去了?
说是去问候一下掌门,但这都快两天了。
昨天在水镜里问他他也没说,只是语气稍微正经了点,让她对师尊恭敬有爱一些。
燕回承认自己确实很恭敬有爱,尤其是昨晚。
被自家女儿念叨的燕观澜此刻正站在一潭幽深滚动的水边,周围巨石嶙峋,寒气阵阵。
他看了眼水潭边染血的锁链,用脚尖踢了踢被随意捆成一团的叶息弛。
“你们庚辰仙府的禁地寒潭底下竟然存留了这么多魔气,这么多年来没走漏一点风声,也算瞒得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