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里残留的尸毒迅速被化解。之前戴面具的队员纷纷摘下装备,换上粗棉布,青灰色的皮肤渐渐恢复血色,黑毛彻底褪去,连甬道里的腐臭甜腥都淡了些,露出底下泥土的清苦味——那是活土该有的气息,被尸毒掩盖了而已。
中年队员摸着胸口,突然想起太奶奶做苍术香囊时说的话:“防邪不是把自己裹成粽子,是让正气在身子里转起来。”他掏出香囊,与李长生的粗棉布放在一起,苍术的香气与艾草香交织,竟在身前形成个淡淡的光罩,尸毒一碰就化作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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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生帮最后一个队员系好棉布,发现布角的线头松了,嘟囔道:“纱布还是磨得薄了,回头找块新粗布,多缝两层,再泡点苍术水,三奶奶说‘药气足了,护得才久’。”
就在这时,甬道深处的石壁突然“咔嚓”裂开,露出个暗格,里面放着块青铜令牌,上面刻着的“腐”字,与之前的“镇”“归”“影”“心”拼在一起,组成“镇归影心腐”的短句,令牌边缘的纹路里,嵌着点与粗棉布上相同的草木灰,显然是被同样的“生机”封印过。
“这些尸毒…是在守护最后一道关。”玄诚子盯着令牌,突然明白,“从碳测仪引怨,到尸毒被草木气化解,每次邪术激活的‘煞’,都是‘镇心之物’的‘保护层’,而能解开保护层的,从来不是更强的防护,是三奶奶的布、灯、线里藏着的‘生机’——让煞气有处可去,让万物能透气的生机。”
中年队员把苍术香囊系在粗棉布上,对着暗格深深一揖。他知道,太奶奶留下的香囊,和三奶奶的粗棉布一样,都在说同一个理:防得住的是有形的毒,护得住的是流动的气,心活了,气顺了,再凶的尸毒,也钻不进那层带着暖意的布。
李长生提着布包往甬道深处走,粗棉布在队员们胸前轻轻晃动,艾草香混着苍术气,在甬道里织成条透气的路。他摸着青铜令牌上的草木灰,突然觉得那残缺的短句,像在等一个“生”字——用人间烟火的生机,给这千年的煞气,画上一个温柔的句号。
布上的“净”字在灯光下泛着微光,像在说:别急,气通了,毒就走了;心活了,万物就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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