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,在承受着胎记内炼狱般煎熬的痛苦中,她无比清晰地认出了他!不是沈破云,不是天绝传人,而是…哥哥!
沈破云浑身剧震!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、怜惜、沉甸甸的责任感,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堤防!他猛地握紧了月璃那只没有胎记、同样冰冷的手,声音哽咽:“月璃!我在!哥在这里!撑住!你一定要撑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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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璃涣散的瞳孔似乎努力地想凝聚起一丝光彩,看着沈破云,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,似乎想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,却因为剧痛的侵袭而瞬间扭曲。她的视线艰难地移动,落在自己左腕那墨黑色的胎记上,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恐惧和绝望。
“…痛…” 她几乎是用气声在呻吟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灵魂撕裂般的痛苦,“…冷…里面…在烧…在咬…” 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牙齿咯咯作响,仿佛正承受着冰火交织、万蚁噬心的酷刑!那是被封印在胎记内的剧毒与血煞之力正在疯狂冲撞、侵蚀!
“我知道…我知道…” 沈破云心如刀绞,只能徒劳地握紧她的手,将一丝丝温热的惊龙之力渡入她冰冷的掌心,试图为她驱散一丝寒意,缓解一丝痛苦。但这微薄的力量,对于胎记内肆虐的风暴来说,无异于杯水车薪。
月璃的意识显然无法支撑太久,剧烈的痛苦让她眼神再次涣散,眼皮沉重地垂下。在彻底陷入黑暗前,她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手指极其微弱地反握了一下沈破云的手,目光带着无尽的眷恋和一种托付般的恳求,艰难地看向旁边昏睡的苏芷若,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:“…芷若…姐…安…好?…别…担心…我…” 话未说完,她的头一歪,再次彻底失去了意识,唯有那紧蹙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睫毛,昭示着她仍在承受着无边的痛苦。
“月璃!” 沈破云低吼,感受着掌心那只手再次变得冰冷僵硬,如同握着一块寒冰。-如`文!网· ~最/薪′蟑?結,哽·歆/哙/
林素衣迅速再次搭上她的脉搏,片刻后,声音凝重地开口:“意识沉入更深了…这是身体本能的保护。但胎记内的冲撞没有丝毫减弱!那混合剧毒正在与血煞之力相互吞噬、融合…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阴寒蚀骨之毒!一旦融合完成爆发…或者胎记承受不住…她…” 后面的话,她没说出口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有什么办法?!” 沈破云猛地抬头,赤金色的瞳孔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,死死盯着林素衣,“只要能救她!刀山火海,我也去闯!”
林素衣的目光,缓缓从月璃墨黑的胎记上移开,投向庙外深邃的、群星黯淡的夜空,仿佛要穿透这无边的黑暗,望向某个遥远而凶险的所在。
“唯一的希望…或者说,最后的指望…” 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,“…在西南十万大山深处,一个被称为‘寒冰洞’的地方。”
“寒冰洞?” 沈破云眼神一凝。
“是。” 林素衣点头,目光收回,落在沈破云脸上,“传说那里是上古寒脉汇聚之地,万载玄冰凝结不化。唯有在洞窟最核心的极寒冰髓之中,才有可能孕育出天地奇珍——‘玄冰玉髓’!”
她顿了顿,语气更加沉重:“玄冰玉髓,至阴至寒,蕴含最精纯的天地寒魄精华!月璃姑娘体内的混合剧毒与血煞之力,皆属阴邪酷烈,寻常药物根本无法化解,唯有以毒攻毒,以至阴至寒镇压、消融!玄冰玉髓,正是克制它们的无上圣物!若能取得此物,配合我玄门秘法,便有五成把握,将她胎记内那融合的剧毒强行剥离、中和!”
五成!这数字低得让人绝望,却已是黑暗中的唯一灯塔!
“寒冰洞…玄冰玉髓…” 沈破云咀嚼着这两个名字,眼中重新燃起不顾一切的火焰,“它在哪?我现在就去!”
“没那么简单!” 林素衣立刻打断他,神色无比严肃,“寒冰洞绝非善地!那里是真正的生命禁区!洞内奇寒无比,先天高手若无特殊法门护体,片刻便会冻毙!更有无数伴生于极寒环境下的恐怖凶兽蛰伏,诡异莫测!而且…”
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,扫过包不同紧紧抱在怀里的那半本账册:“…根据账册记载,黑云组织大规模采购的毒草‘紫魇罗兰’等物的源头,也指向西南十万大山!那‘毒秀才’很可能就在那里!而‘寒冰洞’,正是十万大山中最凶险、也最可能藏有奇珍的所在!黑云组织…甚至其背后更深的势力,很可能也在觊觎寒冰洞中的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