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、泛着幽蓝寒光的骨刺,还有沈破云伤口不断涌出的墨绿毒血,眼珠滴溜溜一转。
“乖乖…这可是好东西啊!” 他贼兮兮地左右张望,迅速从怀里摸出几个苏芷若之前给他装药丸用的小瓷瓶,也不管里面还有没有药,一股脑倒掉。?x¨x*i.a,n?g*s+h¢u`..c+o?m\然后忍着恶心,小心翼翼地用树枝夹起那根骨刺,又用瓶口接了些许墨绿的毒血,飞快地塞好瓶塞。
“嘿嘿,毒秀才的独门暗器和剧毒样本!这要是卖给…咳咳,交给懂行的,那得值多少情报钱啊!说不定还能换回我那一千只烧鸡!” 他一边嘀咕,一边把瓶子贴身藏好,脸上露出既恐惧又兴奋的扭曲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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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霜影的警戒和苏芷若不计代价的救治下,沈破云体内最霸道的毒素终于被暂时封镇逼出。乌黑的肿胀虽未完全消退,但已停止蔓延,麻痹感也减轻了许多。他脸色依旧苍白,气息虚弱,但眼神已恢复了几分清明。
此地不宜久留。苏芷若搀扶着沈破云,包不同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地探路(主要是想离乱葬岗远点),霜影警惕地殿后。终于在远离乱葬岗的山脚,找到了一座荒废已久的破败山神庙。
庙宇残破不堪,神像早已坍塌,只剩下半截泥塑的身子。但好歹能遮风避寒。包不同自告奋勇(主要是想表现),用破庙里找到的烂蒲团和枯草勉强铺了两个还算干净的“床铺”。
苏芷若小心翼翼地将沈破云扶到枯草铺上躺下。她自己也因秘术消耗和精血亏损而脸色苍白,额头布满虚汗,脚步虚浮。
“苏姑娘…多谢。” 沈破云看着眼前少女疲惫却依然清丽的面容,看着她为自己担忧焦急的模样,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。从小到大,除了师傅萧天行,从未有人如此不顾一切地为他付出。他伸出未受伤的右手,轻轻握住苏芷若冰凉微颤的手。
苏芷若被他握住手,身体微微一僵,苍白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淡淡的红霞,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。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力量,看着他眼中真挚的感激与一丝…她不敢深究的情愫,心中那份因吴用指控而带来的冰冷痛苦似乎被驱散了些许。
“沈师兄…不必言谢。你…你也救过我。” 她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呐,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微颤动。
霜影趴在两人旁边,舒服地打了个哈欠,金瞳眯起,似乎对眼前这冒着粉红泡泡的气氛颇为满意。
包不同则缩在另一个角落的草铺上,背对着两人,嘴里嘀嘀咕咕:“唉…世风日下啊…包爷我累死累活铺床,没人关心…人家拉拉小手,山神爷还打哈欠…没天理!没天理!” 他一边嘀咕,一边偷偷从怀里摸出那个装着毒刺和毒血的小瓷瓶,借着破窗透进来的微光,美滋滋地欣赏着,仿佛在看一堆金元宝。
破庙内暂时恢复了平静,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包不同轻微的鼾声。苏芷若守在沈破云身边,看着他因疲惫和伤痛而沉沉睡去,心中五味杂陈。母亲的死因、玄月宫的隐秘、黑煞教的威胁、还有身边这个让她心绪难宁的少年…种种思绪如同乱麻般缠绕着她。
突然!
庙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、如同狸猫踏雪的窸窣声!
霜影瞬间警觉,猛地抬起头,金瞳在黑暗中灼灼发光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。
苏芷若也立刻惊醒,握紧了手中的银针。
吱呀——
破败的庙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。一个身材矮小精悍、穿着灰色紧身夜行衣、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小眼睛的汉子,如同鬼魅般滑了进来。他动作轻灵无声,落地如棉,显示出极高的轻功造诣。他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破庙内迅速扫视,最后精准地落在昏睡的沈破云和警惕的苏芷若身上。
包不同被霜影的低吼惊醒,揉着眼睛坐起来:“谁…谁啊?大半夜的…” 当他看清那蒙面人的装束和腰间悬挂的一排闪烁着寒光的、造型奇特的飞刀飞针时,顿时吓得睡意全无,失声尖叫:“七…七巧门?!是七巧门的高手!”
那七巧门蒙面人(灰隼)对包不同的尖叫充耳不闻,目光如同毒蛇般锁定在苏芷若身上,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苏芷若!跟我们走一趟!”
“休想!” 苏芷若强作镇定,将沈破云护在身后,指尖银针蓄势待发。霜影也伏低身体,对着灰隼发出威胁性的咆哮。
灰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:“敬酒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