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脸色不佳,趁热打铁道,“龙天策年仅二十五,如此年轻,便手握重兵,独霸一方,若不加以约束,恐酿成孔杰雄之祸啊!”
“费无极!你敢污蔑镇北侯!” 老将程天放,拄着拐杖,颤巍巍地出列,“龙天策是什么人,陛下最清楚!他为大唐征战沙场,九死一生,你却在这里搬弄是非,血口喷人!老臣看你才是包藏祸心!”
朝堂之上,瞬间分成两派。以费无极为首的世家官员,纷纷附和弹劾;以蓝文博、程天放为首的忠臣,则力挺龙天策。双方争执不下,吵作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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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正阳坐在龙椅上,沉默不语,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。他看着费无极那张义正辞严的脸,看着他身后那些附和的官员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。
他岂能不知费无极的心思?旧怨加上对新兴势力的忌惮,才让这位老谋深算的宰相,如此迫不及待地跳出来。
“够了!” 秦正阳猛地一拍龙椅,声音如同惊雷,震得殿内瞬间安静下来,“费爱卿,你所说的这些,朕会派人核查。但仅凭这些所谓的‘血书’,就断言龙天策要‘谋反’,未免太过危言耸听!”
他拿起血书,对着群臣扬了扬:“这些签名的‘士族’,朕倒想问问,他们在幽州,做了多少欺压百姓、勾结外敌的勾当?龙天策整治他们,是为了幽州的安稳,为了大唐的律法!若连这都要弹劾,那朕倒要问问,这天下,是士族的天下,还是朕的天下?!”
费无极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连忙跪倒在地:“臣……臣不敢!臣只是担心北疆安危……”
“北疆安危,有龙天策在,朕放心!” 秦正阳的声音斩钉截铁,“他是朕亲自选定的镇北侯,他的忠诚,朕信得过!”
就在这时,后宫传来消息,说是费贵妃在养心殿外哭闹,求见陛下。
秦正阳的脸色更加难看。他岂能不知,这是费无极的后手——让女儿在后宫吹“耳边风”。
“宣她进来。” 秦正阳冷冷地说。
片刻后,费贵妃费云烟哭哭啼啼地走进大殿,她穿着一身素服,脸上带着泪痕,一见到秦正阳,就跪倒在地:“陛下!您要为臣妾做主啊!那龙天策,在幽州残暴不仁,害死了臣妾多少族人(实为被龙天策惩处的费氏旁支),求陛下严惩此獠!”
她一边哭,一边偷瞄秦正阳的脸色,试图用眼泪博取同情。
“放肆!” 秦正阳还未开口,一个威严的女声从殿外传来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皇后杨艳,在宫女的簇拥下,走进大殿。杨皇后出身名门,端庄贤淑,更兼聪慧果决,在宫中威望极高,连秦正阳都对她十分敬重。
“费贵妃,” 杨皇后走到费云烟面前,目光冰冷,“朝堂议事,岂容后宫嫔妃随意干涉?你父亲在殿上弹劾大臣,你就在后宫哭闹,是觉得我大唐的规矩,是摆设吗?”
费云烟被杨皇后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,嗫嚅道:“皇后娘娘,臣妾……臣妾只是心疼族人……”
“心疼族人?” 杨皇后冷笑一声,“你那些所谓的‘族人’,在幽州为非作歹,欺压良善,被镇北侯依法惩处,乃是罪有应得!你不思规劝,反而在此哭闹,意图干预朝政,惑乱君心,该当何罪?”
不等费云烟辩解,杨皇后厉声对身边的宫女道:“来人!费贵妃扰乱朝堂,违反宫规,掌掴二十,以儆效尤!”
“皇后娘娘饶命!陛下救我!” 费云烟吓得魂飞魄散,哭喊着向秦正阳求救。
秦正阳看着她丑陋的嘴脸,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费无极,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。他冷冷地别过头:“皇后做得对,按宫规处置。”
宫女们不敢怠慢,上前按住费云烟,清脆的耳光声,在寂静的太极殿内,显得格外刺耳。
费云烟被打得哭爹喊娘,起初还挣扎,后来渐渐没了力气,脸颊高高肿起,嘴角渗出了血丝。
费无极看着女儿被打,心疼得浑身发抖,却不敢求情——杨皇后的处置,合情合理,秦正阳也表了态,他若求情,只会引火烧身。
二十个耳光打完,费云烟已经瘫软在地,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杨皇后看着她,声音冰冷:“费贵妃,记住今日的教训!后宫不得干政,这是铁律!再有下次,休怪本宫无情!”
“是……臣妾……记住了……” 费云烟有气无力地说。
杨皇后转向秦正阳,躬身道:“陛下,惊扰了朝堂,是臣妾管教不严,请陛下降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