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在光里、连轮廓都散发着淡淡光晕的人朝他慢慢走了过来。·午^4!看·书^ *已`发_布+罪~新_漳?劫!
他看不清她的脸。
只感觉到温暖的指腹轻轻抚过他的脸颊,往上,按在他的眼角。
她的声音也轻轻的,像是担忧惊扰一只敛翅的蝴蝶:“小杰,你哭了吗?”
“你不要哭。”她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一边哭着说对不起,一边扑上来紧紧抱住他:“我真的要走了,再也不回来了,你不要想我。”
酒气扑面而来,夏油杰的胸口像被重物狠狠压住,巨石卡住他滞涩的咽喉,他什么都说不出来,什么都做不了,拼尽全力的拥抱最终只搂住了一捧空气。
……
“……”
夏油杰再次惊醒,恍然睁开眼,直直望着天花板。
居然是梦中梦。
好真实,连胸口仿佛还沉浸在被重物拖拽的沉闷之中……
夏油杰顿住。~s,h!u·b`x!s`.?c.o-m?
他视线下移,沉默地看着横七竖八架在他胸前、造成他鬼压床错觉的几条大腿、手臂、小腿……
“啊呀!”“哎呦!”
被一口气全掀下床的人纷纷发出惊呼,有的人睡意够沉,在地上的被子里蹭蹭又睡了回去;有的人捂着脑袋,头晕地坐了起来。
她茫然地坐在被掀下床的雪白被子里,醉意未散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一圈,对上床上夏油杰的视线。
床上青年以往扎成丸子头的黑发披散在颈间,雪白的薄被卷在他腰间,宽松的睡衣松垮敞开,半遮半掩着幽深处清晰起伏的肌肉线条。
他怔怔坐在床上望着她。
“小杰……”夏江眨巴了一下眼睛,皱了皱鼻头。伸出手攀住床沿,又想往上爬。
一边爬一边头痛地哼唧:“干嘛推我呀,好困。”
她贴着床翻滚进去,抱住长长的枕头,打了个哈欠,眼角渗出泪花,眨眼又要睡回去。?咸`鱼?墈`书. ·毋,错*内/容¢
“又是梦吗。”
夏油杰自言自语,没有理会仍旧隐隐作痛的脑袋,平静地俯下身,手臂枕着脑袋,同她面对面侧躺着。
熟悉又不熟悉的眉眼,陌生又不陌生的睡姿。她坦荡地睡着,夏油杰也坦率地观察着。
只是看着看着,他伸手推了推她。
“嗯……?”夏江迟钝地掀开眼皮望了一眼,声音像是黏黏糊糊的棉花糖,“怎么了小杰,才刚睡下没多久哦。”
夏油杰继续推推她。
“还难受吗?”夏江意识到了不对劲,她努力撑着床跪坐起来,伸手盖住青年的额头,“又重新烧起来了?”
“不能喝酒就要早点说,堂堂盘星教教主喝完酒后发起高烧,传出去也太不帅气了。”夏江絮絮叨叨,自己也还醉得晕乎乎。
昨晚上忙得很,暴揍完mimic后又冲去港口mafia闹事,等一切尘埃落定,她终于在原定的团建地点见到其他旧友。
不说本就提前赶到横滨的人,就连还在外务工的由基胀相、据说在赶通告的上挑眼也都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了过来。
重新解释一遍前因后果,弄清楚[阴差阳错的抛弃]与[游戏现实交错]的区别,自然又是一场(海贼)抱头痛哭。
大家一边哭一边闹,说了好多好多话,喝了好多好多酒,一直熬到很晚很晚,一个一个陆续喝趴睡去。
结果等夏江也熬不住将将要醉倒时,却发现贴着自己坐、一直沉默没怎么说话的夏油杰喝醉后发起了高烧。
谁能想身体素质一向堪比山地大猩猩的咒灵操使还会发烧?
“偏偏硝子也醉倒了,没法给你一键痊愈;还好甚尔喝不醉,去给你买了退烧药。”夏江晕晕乎乎,想到什么说什么,感觉手背贴在青年额头上贴不出体温,她便靠过去,俯身低下头,用自己的额头碰他的额头。
醺然的酒气从她唇齿间慢悠悠飘出来,夏江睁不开眼,手扶着他的后颈,迷迷糊糊地带着一些诱哄的味道:“你乖乖睡一觉……坚持这么多年,辛苦你了。等你醒了,我们再去吃好吃的。”
夏油杰轻轻:“等我醒了,你又不见了。”
夏江迟钝地眨了下眼睛:“……唔?”
夏油杰笑了笑,揽住她的后颈往下一拉。他压根没用多大的力气,她本来就在他眼前。
那张红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