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……”他松开手,认真地看着她,“和蒋未承分开,这跟我没关系,是他不配。?c¨h`a_n~g′k′s¢.+c~o/m_”
其实我是骗你的,我没有和蒋未承在一起。
有那么一瞬间,江纤其实想告诉他,
但终究没说出口。
她心里很乱,他说了那么多,她还没有一一去细想。
“炎朗,就算我相信你了。”江纤抬头看着他,“那又如何呢?然后……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现在不需要你回应什么。”炎朗目光坚定,“从此以后,我只要求我,不要求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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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看我绣得怎么样?”朱涵把手中的绣绷递给江纤,“还不错吧。”
江纤接下来看了看,对于朱涵的动手能力她向来只有佩服的份儿,因为想拍摄一期关于制作香囊的视频,在此之前她竟然决定先学刺绣。
那天离开绿吧之后她就接到了她的电话,说要去庆城的泗水镇拜访一位绣娘,因为是提前沟通好的,所以学习的过程很顺利。/齐\盛.暁*税·枉? ¨嶵*新·漳_结-哽*新?哙·
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初具成效,绣绷上虽然只是一片花瓣,但看起来相当逼真,还是渐变色的。
“可以了。”江纤点点头,拿起相机拍了个特写,“等你以后出师了,给我绣个手帕,要玫瑰花的。”
“我给你绣个鸳鸯戏水的。”朱涵笑道,“在这儿再待几天,下个月就换地方了。”
快月底时江纤回到南平,这次待不了几天,下个月要去汾城,朱涵的一个学姐在那里开了非遗工作室,其中有位手作大师,据说最擅长各种手工艺品制作,朱涵联系了学姐,准备过去学习参观一段时间。
江纤一向是跟着她跑的,有的时候会去一些交通不便的小村子,条件还挺艰苦,她从来没有过抱怨,几年下来都习惯了。,x-i¨a`o¨s,h~u?o/c-m_s,.-o+r!g!
倒是这次,她短暂恍惚了一下。
汾城,和炎朗一个地方。
回到南平时是下午,她原本不打算再出门,准备点个外卖吃了好好在家休息一下,但事与愿违,刚拿起手机看看吃什么,这时接到了蒋未承的电话。
“江纤,能见个面吗?”蒋未承不知怎么回事声音听起来很低落,“我就在你家楼下,你下来就行。”
江纤心想,也确实应该跟他好好谈谈,把话说清楚,她最讨厌虚情假意的人,这种人朋友都没得做。
她下了楼,一眼就看到蒋未承的车停在马路对面,车窗开着,他坐在座位上,仰头靠着椅背。
江纤觉得奇怪,走过去喊了声:“蒋未承?”
蒋未承慢慢睁开眼,眼睛很红,脸色看起来也很憔悴。
江纤有些意外,这个人一向蛮注意形象,总是彬彬有礼,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颓废消沉的一面。
“你来了?”蒋未承声音也很哑,“先上车吧。”
江纤绕过去坐在了副驾驶。
“我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。”蒋未承说,“我申请了调职,下个月就离开南平了。”
江纤看着他:“怎么这么突然?”
“是啊。”蒋未承苦笑着摇摇头,“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猝不及防的变故。”
江纤感觉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,但是他不说,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。
“虞樱走了。”就在这时蒋未承说。
江纤一开始未能理解:“去哪了?”
蒋未承顿了顿:“去世了。”
江纤大感意外:“什么?”
“乳腺癌,晚期。”
“……”
车厢里陷入静默,江纤想起那个温柔清瘦,脸色总是苍白的姑娘,感觉太不真实了,明明年前还在给她拍照,结果现在……
“她应该是检查出了病情,所以才跟我分手,在此之前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,所以我非常难以接受,但是她为了让我死心,竟然骗我说喜欢上了别人,还把那个人带到了我面前,我那段时间挺消沉的,花了好几个月才走出来,自始至终,我没想过是别的原因,分手之后我们也没有单独见过面,直到半个月之前,她突然打电话给我,说过几天要回老家了,在这之前想约我吃个饭,我答应了,见面后我就感觉她的状态不太好,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,我还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,有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