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窈刚换好衣裳,谢止渊便敲响了房门:“元元,梳妆好了吗?”
南星走过去打开门,福了福身:“姑爷。?2`8_l\u`._n`e′t¢”
“嗳。”谢止渊进门,见桑窈已然梳妆好。
她穿了件鹅黄色绣花襦裙,大红色的披帛挽在臂弯,长发梳成妇人发髻,鬓边的流苏轻晃,映着窗外的晨光,险些晃花谢止渊的眼。
“元元。”谢止渊走过去牵上桑窈的手,他今日的衣裳是靛蓝色的,与桑窈的鹅黄色很是相衬,“走吧,我们去给爹娘请安。”
桑窈默不作声地抽回手,神色淡淡:“好。”
谢止渊落空的手虚握一瞬,他掩下眼底那点落寞,等桑窈上前:“走吧。”
二人一路无话,到了谢瑞丰和谢夫人的院里请过安,听谢瑞丰和谢夫人教导几句,又转道去了谢老夫人房中。
桑窈和谢止渊到的时候,谢灵柔已经在里边坐着了,见二人并肩进来,祖孙二人眼中浮现笑意。
“嫂嫂!快来吃早饭。”
谢灵柔亲热地拉过桑窈,亲手给她盛粥,十分殷勤。
“谢谢灵柔。”
谢止渊落后一步进来,见谢灵柔如此殷勤,不满道:“你把兄长的事都做了,兄长做什么?”
谢灵柔狡黠地吐吐舌头:“谁叫哥哥慢我一步。+x.i!a/o~s′h¢u\o\h?u·.~c!o,m+”
谢止渊摇摇头,挨着桑窈坐下。
谢老夫人面上不语,实际一直在打量桑窈和谢止渊的神情,见二人婚后不见半分亲昵,还比婚前冷淡了几分,心里不免有几分诧异。
想到二人昨夜并未圆房,谢老夫人料想,应当是小夫妻闹矛盾了。
谢老夫人拿起勺子,正准备提点谢止渊几句,谢止渊突然给她夹了几道菜,美其名曰:“祖母胃不大好,吃点养胃的。”
谢老夫人瞪他一眼,不好当着桑窈的面拂了他的好意,只得轻嚼慢咽吃下,擦擦嘴又准备说话,谢止渊忽然朝她笑了笑:“祖母,食不言寝不语。”
谢老夫人:……
罢,罢,罢!
他既不想让她老婆子管,便自己去哄媳妇去,她不管了。
谢灵柔没看出祖孙二人间的风起云涌,桑窈却看得一清二楚,他们没有圆房,瞒不过谢老夫人,想来谢老夫人是想提点她几句,被谢止渊挡了回去。
除却用心吃饭的谢灵柔,其余三人各怀鬼胎地用完早膳。
谢老夫人本想留二人说说话,谢止渊却直接拉着桑窈走了。*9-5+x\i\a`o,s-h-u\o·.¢c-o\m~
“祖母,我还有事与六娘商议,便不多留。”
谢灵柔疑惑地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喃喃道:“哥哥怎么火急火燎的?”
“媳妇快没了,可不得急吗?”
“啊?”
桑窈原本以为谢止渊是要带她回房商议,却不想他径直带自己出了谢府,坐上马车的那一刻,桑窈才回过神来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谢止渊握紧她的手,嘴角噙笑:“元元只管跟我来,不用问。”
桑窈狐疑地盯着他,转念一想,谢止渊总不能将她卖了,便又放下心来。
她闭目养神,不去看谢止渊。
谢止渊斟酌片刻,低声问道:“元元今日,何故不开心?”
桑窈眼睫动了动,嘴硬道:“没有不开心。”
谢止渊却不信,“让我想想,是因为稚荷?”
桑窈眉头一动,睁开眼瞪他:“你胡说什么?”
“看来是说对了。”
谢止渊敛下笑意,正色道:“元元,稚荷是母亲安排的,我并无纳妾之意。除却元元,我不会有其他人。”
他这话说得真诚,桑窈气顺了些,又想到今早谢止渊分明不在现场,竟然知道她是为何不开心,又跟谁接触过,在他谢府,她的一举一动,都逃不开他的眼睛,这让桑窈很不舒服。
“你纳不纳妾,与我也没有关系。而且,谢首辅通晓府里之事,又为何要明知故问?难不成想看我为你吃味?”
“元元不在意我纳不纳妾,我在意。”谢止渊想了想,知晓桑窈不舒服的关窍,承诺道:“今日是个意外,杜晖一向习惯给我汇报院里的事,我会吩咐他,不许打扰你,也不许监视你的一举一动。”
桑窈腹诽:监视我的哪是杜晖,分明是你。
但见谢止渊识相,她也没故意拿乔。
马车晃晃悠悠向前,不知走到什么坎坷的路上,突然开始颠簸。
桑窈一时没坐稳,慌忙向旁边倒去,好在及时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