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道:“周郎君家中是走镖的,扬州城的玄天镖局便是周郎君家的。他是个粗人,却心细体贴,而且他家中不许他做走镖那样危险的路数,家中父母也好相处,是个靠谱踏实的人家。只是扬州到底远了些,我父母不放心我远嫁,除此之外,周郎君的其他方面,我倒也算满意。”
“赵郎君是读书人,家中是开学堂的,比不上周郎君和丁郎君家富裕,清贫了些,但到底是读书人家,也算得上书香门第。而且赵郎君年纪轻轻便是举人,他日定然前途锦绣。我家中是开酒楼的,此事你也知道,我父母喜欢这样的读书人家,赵郎君前程也好,只是他到底有些呆板,其他方面虽好,我却担心他与我没办法说到一处,婚后了无生趣。”
“丁郎君家中行商,是做酒水生意的,他家原是我家酒楼的酒水供应商,我们两家合作多年,倒也知根知底,他的品性为人,我都清楚。只是到底我们两家都是商户,若是成了一家人,铜臭味难免重了些,这也是我父母更中意赵郎君的原因。”
杜语尘这一番话听下来,三人当真是各有千秋,各有弊端。
杜语尘头疼地发问:“若是六娘,会选谁呢?六娘心中的夫君模样,可是谢大人那样的?”
这倒是问住桑窈了,在此之前,她从未思考过想要一个怎样的人当夫君。
前世她早早与顾玄序定下婚约,便觉得夫君就是顾玄序,可后来她愈发不喜顾玄序,觉得此人愚昧又蠢钝,当真看不过眼。
今生遇到谢止渊后,她一门心思想的便是,如何撮合她与谢止渊的婚事,从而顺利回到京城。
这似乎是有人第一次问她,想要的郎君是个怎样的人。
是顾玄序那样的吗?还是谢止渊那样的?
桑窈不知道,第一个想到的,居然是怀里揣着的那枚玉佩。
谢止渊的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