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辞轻咳一声:“今晨去了何处?”
暮远道:“在城里走走。\w.a!n-b?e¨n..,i,n!f¢o^”
他眼眉微弯, 笑意浅浅, 更多的是些瞧不明白的低落。
“我曾来过,这里也有我的回忆。”
朝辞想起昨夜他说给她送花的事儿,问:“遇见过我?”
暮远沉默不言,他不知算遇过还是没遇过,日日都能瞧见她, 可她却从未看他一眼, 即便最后在一起的那些时日, 她也浑浑噩噩。
他想了想,回道:“应当是没遇过。”
朝辞拧眉:“没遇过, 如何送我花儿?”
暮远一怔,这桩桩件件都是伤心事儿,他不知要如何同她说,她不知道他, 其实没错处, 于是他道:“我偷偷送的, 你不知晓。”
朝辞道:“原是如此,还有别的么?”
青年立刻道:“当然有,有很多。”
“都有些什么?说给我听听?”
暮远见她愿意听,有些高兴,便挑了些印象深刻的同她说。·珊-芭~墈\书*徃· ^嶵′薪,蟑′节.埂′欣.筷_
“我其实也备了船想邀请你出海。”
“我还去你常去的烤鱼铺子里学了如何烤鱼。”
阿远慢慢说,朝辞便一点一点听,阿远说的这些同姜浸月跟她说那些没什么差别,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,区别在于姜浸月的勉强让她有些感觉,但阿远说的,却丝毫印象都没有。
不过阿远说的那些都是他背地里做的,她即便留着记忆,应当也一无所知吧?
青年见她走神,担忧道:“是我说的太无聊了么?你不想听我便不说了。”
朝辞摇头:“没有。”
青年默默望着她,忽而问:“我说的这些你信么?”
朝辞有些难回答,老实说,他说的这些同姜浸月说的几乎一模一样,姜浸月送花,他也送花,姜浸月下海,他也下海,姜浸月备船,他也备船,实在太过巧合,怎么都像是嫉妒姜浸月而顺口胡扯的。
但她不能这样说,于是她道:“当然信你。”
青年盯着她的眼睛,显然怀疑,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。¨x*s\c_m?s_w·.?c^o·m+
两人交谈间到了中央大街,姜浸月和青柠已经在长桥下等待,众人汇合后,青柠打量一番暮远,没想到这家伙竟还是跟来了。
她原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,如今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,他安安静静的站在朝辞姐姐身旁,想来是极喜欢她,不然怎会愿意忍受这个,她有所改观,但又为阿月可惜,心里倒是难受起来。
姜浸月问道:“今日打算如何做?”
朝辞问姜浸月:“你二叔姜君岚是否去过越灵城?”
姜浸月道:“去过,那时候魔灵两域战乱,应金家相邀,二叔曾去越灵城帮忙。”
朝辞便问 :“我能否见他一面?”
姜浸月略有为难:“我同二叔关系不太好,二叔一直不喜欢我娘,也恨我爹总是屈居人后,说四大世家,数我们姜家最遭人不耻,闹得很不愉快,我平日与他并不多言。”
青柠在旁嗤笑:“数这个姜君岚最为伪君子,嘴上说着姜叔窝囊,被女人掌控,自己却死皮赖脸留在雾隐城,也没见他出去闯荡,建功立业,吃人家的喝人家的,还要骂娘。”
“不过说来也奇怪,这家伙一向愤世嫉俗觉得自己珠玉蒙尘,日日买醉,可从越灵城回来后,全变了一副嘴脸,洋洋自得说以后一定会功成名就。”
朝辞暗自琢磨,从越灵城回来?他在越灵城遇到了什么?
姜浸月道:“如若你想见他,倒也不是不行,他正在听海楼饮酒作乐,我带你去,但我不确定他是否会配合。”
朝辞道:“先去瞧瞧。”
姜浸月便带着朝辞往听海楼去,听海楼在雾隐城外围的海面上,雾隐城周围有散开的长桥,长桥便连接着四散的建筑。
听海楼价格不菲,平日里素来清静,众人进得楼中,很快便有侍者接应,姜浸月问他姜君岚可在,侍者便答:“在的。”
他说完又去看姜浸月的脸色,小心道:“您要上去?姜仙君刚饮了酒。”
饮了酒又要发酒疯,本就蛮横无理的人,怕是小殿下上去要吵起来。
姜浸月道:“不碍事,引我们上去。”
侍者躬身应是,在前方带路,很快将四人带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