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忘了呢,舒年苦笑了一下。.k!a~n`s\h`u+g,u?a?n′._c!o?m¨
胜一中学的头号风云人物,盛铭洲三个字,是她青春里最艰巨的难题。
起码是朋友,但恰恰就伤人的也就是这种朋友关系。
近在咫尺,又不能占为己有。
舒年猛然觉得没来由的失望。
暗恋太辛苦了。就像是一根钝了的背刺,是不是就会被刺痛。即使是在接触,在发展,也依然会悲观地觉得,他们之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“小琪,我困了,我先去睡了。”
“好,那你早点休息吧。”肖云琪察觉到了舒年兴致不高,也没再多问。
回了房间,舒年洗了个澡,把那条红色裙子丢进了洗衣机。
躺回床上已经快要十点了,舒年小心地撕下创口贴,磨出血泡的位置被水泡了一下,表面的皮已经脱落。
舒年忍痛用指甲刀扯掉了表面的皮,然后重新贴了一张新的。
熄了灯躺下的时候,盛铭洲回了消息。
【你也要,做个好梦。?y\o,u¨p/i^n,x,s~w..,c*o?m*】
又点进去他的主页,仔细去看那条朋友圈,文案写的是之前网上很火的那句。
“树是梧桐树,城是南京城。”
舒年想起去年这句话,被网友续写成了的一首打油诗,这两句后面还有两句。
“鸿是江边鸟,您是心上人。”
盛铭洲知不知道,她不知晓。
可这首打油诗还有后半段,终是江边鸿不可望,心上人不可及。
熄了灯,房间的一切显得格外空洞,细碎的心事被放大到无处遁逃。
胆怯和不安又一次包围了跳动着的心。
舒年知道,她早就已经在喜欢盛铭洲这条路上一去不返了。
她打开了那张备忘录,一行又一行地敲打下今天的一切。
漂亮的红裙子,甜腻腻的梅花糕,玄武湖的晚风,和完整又叫人心动的月色。
他递给她创口贴,帮她买热牛奶,把白衬衫盖在她的腿上。
很多难以开口,无处诉说的心事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了备忘录里。-d~i?n\g~x¨s,w?.·c_o′m`
有增无减,一年又一年。
去鸡鸣寺的人不少,所以两个人约得时间也更早一些。
舒年换了轻便的白色布鞋和牛仔裙,两个人同撑了一把遮阳伞。
等到了开门,人群已经汇集了不少。随着人流进去,依次把值得参观的建筑都参观。
佛寺里,总是有一缕檀香味,不绝的香火印证着许多人最虔诚的祈愿。
都说鸡鸣寺求姻缘是最灵的。
不过,保佑的都是正缘,很多情侣去过鸡鸣寺就会分手。能留下的,才是真正的可以相守的人。
舒年默默地看了一眼盛铭洲,捏着手里已经燃好的香火,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想要许的愿望。
是该祈祷她是盛铭洲生命里对的那个人,还是祈祷她能够有一天光明正大,以女朋友的身份占有他,拥抱他。
闭上眼前她又看了一眼盛铭洲,思绪有些混乱。
他看起来心情不错,正四处看着独具特色的古建筑。
“要求什么?”舒年忽然开口问。
“我?我好像没什么想要求的。”盛铭洲想了一圈,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。
殷萍和盛霄是不可能复婚的,他大概率是不会再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。
而且这么多年,他也早就习惯自己照顾好自己。
朋友常伴,身体康健,如愿奔赴在了热爱的路上,成为了一名飞行学员,顺利飞上蓝天也指日可待。
做人,不要太贪心吧,
盛铭洲已经觉得知足。
如果非要说一个什么愿景,那他希望,未来有一天,他可以拥有一个温暖的家,他自己的家。
和他喜欢的人,延续血脉,有自己的孩子,彼此依靠。
被爱着,被珍视,被真正地在乎。
舒年本来已经想好,就求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,也是她最想最渴望的。
希望她和盛铭洲,有一天,可以在一起。
但闭上眼,她忽然又反悔了。
头脑里闪过了许许多多和他有关的画面,他笑着闹着,在讲台上掷地有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