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是听说,东安培养的飞行员大多都是要被送去澳洲学飞的,至于去多久,她不是很清楚,刚好趁这个机会问一下。-三·叶,屋_ -罪?欣`璋¨結/埂¢鑫?哙.
“那要培训多久啊?”
“一年多吧,回来再在学校待一学期,交了毕业论文,就回东安了。”
舒年在心里暗暗合算,自己的未来规划和盛铭洲的职业生涯是不是有重合。
因为建筑是五年制,所以盛铭洲毕业的时候,她应该还在南京念书。
想到这,舒年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正笑着交谈的盛铭洲,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心情。
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。
想关于她和盛铭洲的未来,会不会同步到有一点点重合的可能性。
晚饭吃得很融洽,盛铭洲边夸汪美玲手艺好,边吃了不少,席间还聊了聊黑糖的情况。
晚饭后汪美玲还洗了水果沏了茶,又坐在客厅聊了一会,盛铭洲就很有礼貌地提出先回去了。
“时间还早,要不要再坐一会啊。”汪美玲提出挽留。/零/点~看`书? ¨勉*肺_粤`毒¢
“不了不了,谢谢叔叔阿姨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那下次有空再来家里玩啊。”汪美玲拍了拍舒年的背,指了指门口,“年年,你送一下。”
等电梯的功夫,盛铭洲把汪美玲临走的时候塞在他手里的橘子剥了,掰了一半递给了舒年。
舒年愣了一下接过来,刚想要放进嘴里,盛铭洲先尝了,然后没几秒,皱着眉眼说了一句:“好酸。”
舒年撇过头看着盛铭洲,酸得龇牙咧嘴,一脸的别扭样,跟小朋友没什么区别,没忍住笑出了声,把手里刚递过来的橘子赶紧原封不动地塞回了盛铭洲。
“酸的补充维生素c,我妈妈说的,你多吃点。”
“什么?那你也得补充点!”盛铭洲赶紧拒绝,往前上了一步,想要把橘子还回去。
电梯在向上运行,楼道里不是很热,微凉的穿堂风吹过,两个人推推搡搡,离得很近很近。
电梯下行的时候,很巧,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。明明才认识一个多月而已,却有很难得的默契,步调一致,话语投机。\白¨马*书!院` \免!沸_岳+黩*
偶尔聊得忘乎所以,舒年也渐渐会忘记紧张,沉浸其中,和盛铭洲笑笑闹闹。
“你今天把我妈妈夸这么高兴,回去她就得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送到小区门口,舒年停在原地打趣道。
“阿姨手艺真的很好。”盛铭洲觉得自己实话实说而已。
“那,下次再叫你来。”舒年试探着往下说了一点,抬头看了看盛铭洲的反应。
“好!”盛铭洲点点头,“那我先走了,回去也该喂黑糖了,这家伙最近能吃得很。”
“好。”舒年还沉浸在盛铭洲上一句的回答里,语调欢快地应下了,“再见!”
盛铭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路口的转角处,舒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。
夏天好像总是会发生一些美好的事,尤其是今年夏天。
舒年有些感慨,好像在此之前,盛铭洲还是那个活在她青春回忆里,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。
只是一场她觉得没什么意义的宣讲,竟然会让他们正式认识。
然后,约球,聊天,看电影,越来越熟悉......
甚至,还一起,养了一只属于他们的狗狗。
她想起上次偶然瞥见盛铭洲手机,好像给她备注是......黑糖妈妈。
舒年不自觉地嘴角上扬,站在阳光底下,心里暖烘烘。
就像是一场过于美好的梦,舒年激动开心的同时,也会担心会不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。
风从耳边簌簌地吹过,凉丝丝软乎乎,盛夏总是能让人的心情好得不像话,舒年微微抬起头,看见了天空尽头有粉色的晚霞。
交杂着夕阳的余晖,美得彻骨。
这样好的晚霞,和两年前,她临行去南京念书的那一晚一样。
那一晚,她又回了胜一,走了许多圈操场,喝了一整瓶冰红茶。
她暗暗告诉自己,这是最后一次,最后一次喝冰红茶,最后一次想起盛铭洲。离开胜一,离开东安,她就要有一个全新的开始。
只是没想到,她努力了两年,一切又回到了起点。
舒年想不到一个解释,也没有明确结局。